她的发丝微微清香,分明是最廉价肥皂气味,却莫名觉得干净又沁人,如同她名字一样,清爽。
温馨美好一幕,落在病房外两人眼中,别有一番不寻常意味。
任炳坤牢牢拉住楼安伦的胳膊死命拖住,生怕他控制不住自己冲进去揍人:“小伦哥,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楼安伦并不如他想象中暴怒,反而有几分苦涩意味,“从来没有这一刻这样冷静。”
“小伦哥.....”
“走。”
坐电梯下楼,回程路上任炳坤开车。
楼安伦坐在副驾,带上墨镜偏头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从他出狱这几年,似乎从前那个热烈如火少年仿佛变成一块冰,所有心事都被他藏在眼中,墨镜遮住,脸上黯淡无光,心中不知是多惊天动地一场疯狂。
“小伦哥,肥斌这几日回红港,前几日就传话讲要见你,你怎么说?”
楼安伦声音低沉,微微沙哑梗塞:“斌叔住哪里?”
“尖沙咀,同佳丽一栋。” 楼安伦冷哼一声:“斌叔这是不放心我,亲自来视察?”
任斌坤摸摸鼻子:“会不会是因为他知道你同阿嫂.......小伦哥,佳丽摆明就是肥斌放在你身边监视的棋子,不用我讲你都明白,又何必被恩义牵绊?你对肥斌和佳丽都已经仁至义尽。”
他皱眉:“总归还欠她一条命,救命之恩大过天。”
“你指认识阿嫂那一次?小伦哥,我问过佳丽那次事发过程,她有些讲不清楚,我总觉得她故意隐瞒些什么。”
楼安伦伸手指向左侧道路:“直接去尖沙咀,我想听听斌叔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