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捕捉新娘(1 / 2)

李舒雪试想过去问陆正衍,小高的心脏他到底还负不负责,说到的条件,她竭尽全力,陆正衍也该信守承诺。她不敢亲自去找他害怕他又不准她走,就翻出黎玖的名片,忐忑地拨过去,拜托她帮自己问问。

关乎李文高性命的事,就算有一丝希望,她也不想让它溜走。

两天后,李舒雪得到了答案,她的不辞而别惹怒了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他决定收回自己的资源。她出租屋里叹气,说不失望不恼怒是假的,可终究无可奈何。她把之前离开澜院匆匆迭好的衣服拆开,再重新迭好装进行李袋里。她和钟敛约好了,要换一个城市生活,去和市繁华程度相当的市找寻心源。

辗转于大城市之间,让李舒雪疲惫不已,抛却在市的种种荒唐,祈愿这座大城市不要将她生吞活剥。到市的第一天,她便带着李文高去了市最有名的医院做细致的检查,并跟医院沟通好,等有心源麻烦联系她。

不知道期望会不会落空,她尽力不哭丧着脸,从医院出来,她带李文高去新找的小学看了看,回到家的时候听钟敛说:“没必要着急给小高找学校,他在家里也能学好,我教他。”

李舒雪没同意,说什么也要让李文高上学。

“我看还是先找个学校,等新学期就去上。”

说这话的时候她观察钟敛的表情,他并未生气或者有异样表情,揽住她的肩,“好,那我明天带他去学校,再去看看环境和老师怎么样。老婆,我明白你的苦心,我刚才只是提议。”

李舒雪内缩肩膀,眼神在地板上游移,轻声说好。

钟敛这人混账过,但当他把那么多借条摆在她面前,她只期望他这回是真心的。日子总要过下去,李文高的病没钱寸步难行。

就这么和钟敛在市搭伙过了几个月,他们始终没有同床共枕过,他说他知道她是比较传统的女人,愿意等她。

李舒雪不知道他从何得出的结论,明明知道自己曾经委身于人,做过不光彩的交易,对于性爱早就没有在村里那般拘束和胆怯。

不过也没有多少时间让她思考这样的问题,她最近在一家好相处的人家里做保姆,男主人听说是某个政府部门的大领导,女主人的工作要清闲些,是时常在家撰稿的编辑。有一点很巧合,男主人和女主人同姓,都姓单。

女主人单宁希望她住在家里,她满足雇主的要求,钟敛白天要给学生补课赚钱,两人聚少离多好长时日。

她的活儿相对轻松,只需要在单宁焦头烂额无心顾家的时候帮衬她一些就好。她一直认真在单宁家里做到年末,就跟她请了辞,原因是她得跟钟敛一起回村里过年,顺道要办一次婚礼,恐怕得耽误不少时间,会疏忽单家的工作。

单宁有些遗憾,给她包了一个过年红包,四千块,李舒雪捧着信封给她鞠躬。

在离除夕还有五天的时候,李舒雪和钟敛就带着李文高回了七怜村,把李舒雪的老房子打扫干净,一家人住在里面。钟敛的家在镇上,他今年跟她过年,等过完年他回去准备酒席再娶她,说以前年轻没有本事,现在想给她一个完整的婚礼。

这几个月,李舒雪对钟敛的怀疑和偏见渐渐淡去。她觉得婚礼费钱想拒绝,可是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又不得不点头,拉着他的手:“办简单一点就好了,我们别乱花钱。”

“嗯,别担心,过年期间办酒席,不一定会亏,可能还赚几千块钱呢。”

李舒雪还是有些担心他大手大脚,心里总不是滋味。

两个人赶在除夕之前去领了证,这么多年以后,她再次和同一个人拿到结婚证,心头说不出的酸楚滋味。

除夕夜,一家叁口人在李舒雪这破得漏风的房子里过,晚上吃了一顿涮羊肉火锅,李舒雪胃里暖暖的,总觉得日子终于有了盼头。李文高守夜守到一点过,困倦到眼皮都睁不开,爬到自己床上呼呼大睡。

有些旎旎心思的两个人也躺到床上,钟敛终于有机会可以解开她的衣服,感受她柔软的身体。李舒雪从包里翻出一个避孕套给他,黑暗里,神色有些难堪。这还是在陆正衍身边的时候她准备的,那时候她像个随时随地要被人肏的工具,极为小心地往各种包包里面塞许许多多避孕套。

钟敛微微诧异,不过还是用了,进入她的身体,他激动地发颤,李舒雪仰着脖子,全身泛起红晕。他执意要开灯,李舒雪抱着自己的胸轻轻地哼,拒绝说不出口,这副身体很久没有品尝过这滋味,她有些沉溺,难免要想到某些更剧烈、更令人羞耻的性爱回忆。她捂住脸,闭着眼睛,尽量不去想,尽量活在当下,尽量忽视心脏突然的疼痛。

陆正衍给她编织的梦太美好,梦碎之后的怅惘感延续至今。

钟敛举起手机,对着他们连结的身体拍摄,李舒雪出言制止,可是很快便想起陆正衍也做过同样的事,便懒得说了。钟敛将她潮红的身体和湿润的逼穴都拍了进去,拍完以后趴在她耳边轻轻地喘息,“这是独属于我的新年礼物,谢谢舒雪。”

李舒雪侧过头,含住嘴唇。一场性事结束,两个寂寞的人相拥而眠。

遥远的澜院中,陆正衍站在卧室的窗前,楼下热闹的人群刚刚散去。他愤怒地把手机砸烂,淫秽的视频还在碎裂的屏幕之上播放。

这半年钟敛不时发一些李舒雪的照片过来,她那么温婉地笑,都是对着别的男人。这回钟敛终于肏了她了,开口便是百万才肯离婚。

陆正衍很久没有这样怒过,滔天的怒火仿佛把心肺都烧穿了,只要一想到李舒雪在别人身下动情喘息,用她春泉一样的眼睛注视着别人……他就有种被人背叛和欺骗的恶心感和恼怒,他的喉咙像被蚂蚁啃噬,每吞咽一次口水他都难受得在床上翻来覆去,呼吸不畅,睡意全无。 他整夜难眠,摆着一张冷漠沉静的脸,起来在客厅里焦躁地踱步,余光往一边瞥,李舒雪的卧室门紧闭着,里面还是原模原样的摆设,他暴躁地拧门把手,力气大到要把这物什卸下来。

他把衣柜角落的护手霜一把拿出,摔上门上了楼,把这东西锁进了保险柜,厚厚的金属隔绝住它似有若无的味道,幻觉还是现实都不重要,他不想看见,不想闻见。李舒雪的婚期在初五,他知道,他更知道,冬天过完了,这个护手霜,她用不着了。

她那双手,该用绳子捆起来,用手铐铐起来,她那个人,应该跪在他身下认错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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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钟敛回了自己家,他们约好的婚期是初五,李舒雪不紧不慢过着日子等。

初五这天一大早她便收到一套鲜红的嫁衣,嫁衣样式传统,她一看衣服的针脚那么紧密整齐,李舒珝心疼地皱起眉,不知道钟敛花了多少钱找来的。

她坐下让化妆师为她弄一个配套的妆造,金灿灿的头饰插进她的盘发里,李文高在一边好奇地摸垂着的金链子。

“妈妈,你好漂亮。”

毕竟是新婚的日子,李舒雪心情也很好,抱着他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钟敛,钟敛回复得很迅速:“好漂亮,老婆,等我来娶你。”

李舒雪舒展笑意,轻轻摸摸李文高的脑袋,这半年,她给他留了长一点的头发,可以梳出一个体面的后背发,就摆头化妆师也给他来了一点发胶,他穿着新衣服眯着眼睛好奇地摸自己的脑袋,李舒雪感觉实打实的幸福。

钟敛来接她的婚车在快中午的时候到,她盖着红纱盖头,把手搭在他的手上,“钟敛,可以不可以不戴这个,不好看路。”

钟敛笑:“戴着吧,小雪太美了,不能给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