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查,这类病毒流感的首号病例来源于国内东部的一处外贸出口码头。
随着春运,大量人口流动,顷刻之间,已扩散至了全国各地。
这病毒的致死率高且传染力强,几天下来,各市各县能封的就封,能关城的就关城。
杨媚无奈被困在了老家,她家里的座机电话还没通,一时间,因为这病毒跟江攀彻底断了联系。
孕期的女人本来就敏感,她能没心没肺的两个月,可等第叁个月第四个月就再撑不住了。
她开始一天到晚的胡思乱想,神经衰弱,只能浅浅的睡上两叁个小时。
她几次抱着个肚子冲出家去,她想回滨州,想在她男人身边,想怎么的都好,就不想再住在这乡下。
可也不知怎么的,每次未等她出去,她就要被家里人给活捉。次数多了,她家里觉得麻烦,索性把她反锁在门里,就吃饭的时候才送出来透透气。
杨媚在老家生不如死,江攀在滨州倒春风得意。
短短几月,他已经搞定了陈家。也不是他过于心急,是陈家自己着急。
那时候,女人到了二十八已经算了要难嫁的年纪,旁人指点的不少,都说陈家这姑娘有什么不好说的隐疾。这些风言风语早在几年前就开始飘了,飘着飘着,如今真像是要往真了去。
江攀虽没读过书,但对此倒看的透彻。他对传宗接代这块没太大追求,只图个自己活着的这些年逍遥快活。
双方有意,趁着过年喜庆,江攀领着陈婉月去了趟民政局。 扯了证,他心里的这块石头也终算落地。
他也不是没动摇过,毕竟他现在说给陈婉月听的大多都跟杨媚也说过。更何况杨媚还怀着他的儿子,人心都是肉长的,说他不在乎那是假的,可要问他有多在乎,似乎也没到要命的程度。
这突然爆发的疫情给了他松口气的机会,没人知道这疫情会持续多久,人人都期盼着明天就能好转,只有他一人想着要这封城久点,再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