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啸就在边儿看着,他一句话不说,别说他内心有愧,就连来帮忙照顾的意思都没有。
谢叁好吐完,晕头转向的起身,对冯啸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爱而不得,最难搞。”
冯啸说:“你情圣附身了?”
“你脸都要拉到地上去了,傻子也看得出来。”谢叁好酒气熏天的靠来,他搭着冯啸的肩膀,另手指了指谢童童的方向,“听我一句,珍惜眼前人。”
冯啸不以为意:“你怎么不珍惜?”
谢叁好说:“我妈给我找大师算过,今年不宜近女色,我已经素到连女人是什么味儿的都不知道了,不像某些人,啧啧,花样多呢。”
冯啸说:“也听我一句,管闲事之前,先管好你自己。”
谢叁好皮厚,不听他说的。他给冯啸灌酒,都不用劝,他倒什么冯啸就喝什么。这么久,他真没见过冯啸这样。心肝脾肺肾,这是都被伤着了?
他长叹口气,趁冯啸不留意,把杯子里的酒给倒了。有酒不逃,真当他傻呢,陪他喝了这么多,他已经够意思了。
冯啸想到跟江瑾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也是跟这如出一辙的卡座,差不多的装修。那时候的江瑾瑜青涩里带着些老练,她对这种场合很熟悉,可对他对她做的所有事,都表现得懵懵懂懂。
像是个从小就学坏了的小孩,心智还不成熟,可经历的太多,被现实推着她催熟。
冯啸看了眼手机,从他出门到现在,江瑾瑜一句话音都没回。 他心中不免烦躁,让他更烦躁的是,是自己竟会对这种小事有所反应。
鬼使神差,他又拨通了江瑾瑜的电话。
接通后,依旧是无限的忙音。
通话跳转到了语音信箱,冯啸沉默,片刻之后,他开口:“在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