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床,陆敛比她话更少,说话能两个字绝不三个字,一时间除了筷子碰擦瓷碗的细微声响,再无多余的声音。
平常一顿一碗饭的单善,这几天都没好好吃过饭,胃口大开,又添了第二碗。
陆敛掀起眼皮瞧她一眼,又收回目光。
她穿着一件吊带睡裙,胳膊黑白分明,对比大片白净的前胸,脸到脖子的部位黝黑发亮,他状似无意地提起:“你不是在报社上班?”
怎么黑得跟去赤道晒了一圈一样。 “对啊,这工作不是你给我找的吗?”
她变黑变丑,到头来还怪她啰。
陆敛难得有被她挤兑得哑口无言的时候,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的叹息:“要不,换个工作?”
他很少用商量的口吻和她说话,一般都是先做好决定,直接通知她结果。
她愣了下神,做思考状,陆敛也不催她。
她大学专业学的新闻传媒,抱着让她去玩的想法,陆敛给她弄了个报社记者的工作,要求每天准时上下班,吹空调写稿子完事的那种。
结果也不知道下面人怎么办的事,他出去一个月,回来就给他黑成这样,要真按照原定行程晚回来一个月,他怕是要把这黑鬼轰出家门。
“算了吧,挺好玩的。”
“行。”
他这么干脆,单善不由得愣了一下。
毕竟她以为还要就工作的事跟他争论一番,没料到人家一口答应。
单善有点看不懂他了。
又或者说,从来没看懂过。
他有时候很霸道,有时候又显得很好说话,有时候冷得人畜勿近,有时候又温和内敛。
总结下来,就是阴晴不定,和她们小年轻有代沟。
就比如她晒黑这事儿,虽然他没说,但单善也能猜到他喜欢自己这身白花花的肉,每次上床都是对她又亲又掐,她不涂防晒霜故意晒黑,就有故意恶心他的缘故。
结果证明,他果然在意,可又愿意让她继续做这份工作,而留在报社,难免要外出,少不得还得晒。
单善左右摇头,还是想不通,就把原因归结为他爽了的缘故。
嗯,这两炮,陆敛打得很爽。
“觉得好玩,是因为遇到前男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