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没去报社,她还有些想念几个关系不错的同事,距离下午打卡时间还早,就绕去了附近的商场买了几杯咖啡。
出去一趟重新回到车里,她脸上出了细汗,擦汗水时刘妈打了电话过来,她把用过的卫生纸丢进小纸篓里方接听电话,不疾不徐地问道:“刘妈,有事吗?”
“善善,你奶奶和大伯他们来了……”
那头压低声音急急地跟她说了一大通,她说了句“我马上过来”就挂了电话,车子开回老宅子的路上打了两个电话给陆敛都没人接,单善另外联系了周照,后者倒是接得挺快,她开车很怕分心,大概交待了情况后匆匆挂断。
车子开进小区停到车库里,大门开着,她拎着一提咖啡气冲冲地进屋,四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茶的喝茶,吃水果的吃水果,刘妈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
最先看到她进来的是她的堂哥单成,扯了扯她奶奶的衣服下巴示意门口:“人来了。”
说完冲她吹了声口哨:“妹妹回来了。”
她这堂哥就是个浪荡子,轻浮下流惯了,单善懒得搭理他,她大伯踢了踢自家儿子,而后觍着脸笑喊:“善善。”
她没应声,跟没听到似的,面无表情走到客厅,咖啡放在茶几上,小声在刘妈耳边说了几句,后者担忧地看着她,犹犹豫豫地走去了厨房。 支开了刘妈,她转过脸语气不善地问她奶奶:“有事?我记得这个月的生活费打给你了。”
“你这死丫头,跟着你妈学成这副德行,这是我儿子的家,我还不能过来了是吧。”
她面带愠怒:“不想我赶你们出去,你就最好别提我妈。”
她杵着拐杖狠狠地敲打地面:“我好歹是你奶奶。”
她耸了耸肩,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说:“我还要去上班,有话快说。”
见她站立没有坐下来聊天的打算,客厅里一直没作声的人开口:“善善,坐下来跟奶奶伯伯们说会话吧,他们也是好久没见你了想你才过来的。”
她缓缓地转过脸,好似才注意到对方的存在,嘴唇蠕动,脸上扯出一抹笑喊他:“靳叔叔。”
“你怎么跟他们一块儿?”
今年四十八岁的靳百川身材保持良好,浓密的黑发打理得整整齐齐,五官跟靳瑄有六分相似,不难想象靳瑄老了以后的模样,笑起来时越显温润儒雅,柔声回她:“伯母想见见你,到了小区门口保安不让进,碰巧我经过就带了他们进来。”
单善一点头,难怪了。
这小区门禁森严,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要么有门禁卡要么有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