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魏相一个人是肯定搞不定的,必须要借助魏氏的力量。 走到门口时,魏相突然听到一阵窃窃私语之声,心中好奇,不由悄悄打开一条门缝向外望去。
原来是父兄三人组。
宗主堂哥欲言又止,过了好几息时间才低声道:“两位叔,你们说……相弟会不会真被神龙教导过?”
老爹魏锜大摇其头:“这小子胡言乱语呢。”
三叔一脸严肃的想了半天,道:“好像还真不是。前日相儿就说了赵孟将死,而我们魏氏却要在刚刚才通过……来确认。你说说,相儿怎么可能比我们魏氏苦心经营了几十年的人脉要更加消息灵通?”
老爹噎了一下,道:“那也可能是他在外面听说的。”
宗主魏绛咳嗽一声,道:“仲叔,这些天相弟都忙着在府里投河跳井,哪里出去过一次?胥童和赵朔来的时候,相弟已经说过赵孟将死的话了。”
老爹哼了一声,道:“那就是他胡乱编造的!”
三叔叹了一口气:“那钢剑又怎么解释?仲兄,钢剑的材质你也亲身体验过了,你总不能说这样一件武器也是一个从未接触过冶炼之人能够随便胡编乱造出来的吧?”
老爹终于哑然,半晌之后才不太爽的道:“你们到底要说什么?”
宗主魏绛迟疑片刻,道:“仲叔,其实我在想要不要将宗主的位置让给……”
“不行!”老爹一声暴喝打断了魏绛的话:“简直胡闹!宗主的位置又不是儿戏,此话不必再提,不然我死后怎么去见伯兄!”
宗主魏绛和三叔魏颗对视一眼。
三叔道:“那也得把相儿重视起来,仲兄你想想,难道神龙就真的只传授了相儿这点知识?若是能利用好神龙的知识,对我魏氏是有百益而无一害啊。”
老爹默然,良久之后才道:“但是相儿那个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原本就已经颇为跳脱,如今更加如此。看看他这两天都做了什么?不是差点杀人就是差点被杀,若是一昧照着他来,我陪着他一起死倒也无妨,就怕连累了魏氏啊。”
宗主堂哥爽朗的笑了起来:“仲叔说这句话就太过见外了。父亲去世的时候就和侄儿说过,他希望侄儿能够和两位叔叔、和整个魏氏团结一心,这样才能够将魏氏发扬光大。既然相弟是魏氏的一份子,那魏氏庇护相弟就是理所当然之事,哪里来的连累不连累呢?更何况相弟的神龙教导对我魏氏还有大大的好处呢。”
三叔插了一句嘴:“相儿既然被神龙看重,那必然是有大气运之人,我倒是觉得魏氏说不得要因为相儿的气运而飞黄腾达呢。”
宗主堂哥又道:“今日中行林父数百甲士围杀相弟而不成,难道不就是相弟大气运的证明?”
老爹被这两人轮番上阵说得哑口无言,半晌之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真要把魏氏的希望都放在相儿身上,老夫还是觉得……”
听着听着,房间内的魏相脸上慢慢露出笑意,悄悄的关上房门,坐回了自己的榻上。
这还是魏相第一次觉得封建迷信是个好东西,省去了很多解释的功夫。
片刻之后,房门被打开,三人组走了进来。
老爹盯着魏相,瓮声瓮气的说道:“相儿,神龙有没有告诉你,应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秋狩?”
魏相耸了耸肩膀,道:“神龙并没说这些,不过……儿倒还真是有一个计划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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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书新解》开头自序(作者纪新飘):“魏相者,魏始帝也。其人好大喜功、残酷暴虐、杀人如麻、谎造天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以小宗夺大宗之权,违周礼而逆天命,时世人所不齿也。
唯其工于心计穷兵黩武,竟能逆天而行得统华夏。呜呼!此华夏之耻也。
吾虽不才,亦泣血著述,必命世人知其真面目,死而无憾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