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江海吊儿郎当的从牙缝里挤出声响,然后才开始说,“正常的讯问过程怎么就不人道了?不相信警察你报什么案?”
杨悠悠的脸色血色尽无,她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因为强奸报案的受害人都会受到这种待遇,可自己经历了才知道,当弱势群体需要正义的时候,正义挥舞着刀剑若无其事的刺向她们,没有流血没有伤亡,可她们却死了。
“这种事我们一年到头见得多了,前脚报案后脚言和,你要是知道对方是谁,还是两个人坐下来好好聊聊,浪费公共资源也是浪费纳税人的税款,是犯罪。”江海说完,一边嘴角上挑极其不屑的笑了一下。
有那么一瞬,杨悠悠后悔报了警。她心中已经够痛苦了,结果又遇见了这样的警察,他高高在上的言语,恶意揣度着报案人的心理,甚至有可能在这位警察的心里面,已经把她的报案当做普通纠纷了结了。
她浑身都被气的哆嗦,圆瞪着眼睛咬紧牙关半天说不出话。
“注意态度。”方武瞪了江海一眼,然后才看向杨悠悠,带着几分客气道,“我同事言辞不当还请你别往心里去,这也是我们的办案流程,该问的要问,该答的也要答,希望你也不要隐瞒,我们需要知道最真实的情况才好破案。”
“我昨天夜里十一点四十几分下的班……”杨悠悠再次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口的郁结,面无表情的将昨天自己经历的,还记得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她把自己的感情全部抽离,洗脑自己这是别人的案子,“……事情就是这样,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你说你对过程全不记得?”方武听过她的叙述,又仔细观察起房间。重点落在杨悠悠刚才说的睡前喝了泡腾水的杯子和装泡腾片的塑料盒。杯子还在,只是被洗过了,泡腾片连同塑料包装盒全都不见。
“杯子不是我洗的,我从醒过来就一直没有离开,也没有碰家里的任何东西。”杨悠悠平静的叙述着,嘴唇上的血色也好像快要褪没了,即使再强装镇定,也敌不过一再回想醒过来时的悲愤与无助。
方武跟江海一起走进了她的卧室,薄被凌乱的堆在床上未整理,与被套成套的床单上,显眼的留着某种液体干涸后的痕迹以及几点鲜红,浓烈的精液味道让两个男人齐齐皱眉。
“操……”江海骂了一句。
方武查验的比江海仔细,床底、衣柜、地板……然后他盯着床上的痕迹发了一会儿呆。一般的迷奸案,尤其是现场环境处理的这么干净的情况下,罪犯是不会留下自己的精液的,可他留了,这显然不符合犯罪逻辑。
熟人犯罪?可一旦展开调研岂不是一下就会被查到?陌生人犯罪?意在为何?挑衅警察并表示还会继续犯案?还是……他就是有这种变态的恶趣味? 江海从兜里掏出纸巾,垫着手指打开了杨悠悠的衣柜。普通的合乎她职业的款式,安分的颜色,整齐的挂放、收迭,规规矩矩的。啧,他想,这女人肯定很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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