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还能笑的出来?很好笑吗?他是不是觉得,她所有的挣扎与表现都很可笑?因为知道有未成年保护法的庇护,所以他即使做了恶,也可以用‘年少无知’来进行搪塞?
未成年人保护法,并没有保护他。至少,没有在他真的需要的时候保护过他。
这个信息一进入杨悠悠的脑子就把那仅剩的一点体温带走了。报复社会,反社会人格,她无法想象,一个懂得用药物来不择手段达到目的的未成年,他在过去或者是未来还藏着或准备做下多少恶事。他的背后又有着什么样的保护伞?而她坚持诉至法律所要支付的代价,自己还能不能支付的起?
“怎么不说话?你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展赢盯着面色惨白不愿再看向他的女人,笑容从他脸上敛起。
要疯了。杨悠悠抓紧了身上裹着的薄被,想要开口却又不得不斟酌语言,她被他可能未成年这件事打击的不行,又因为他的那一身伤疤刺痛了不该在此时存在的共情能力,几经努力,开口发出的声音都不自觉的低了几度,“你、你今年几岁?成年了吗?”
如果他真是未成年,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会在这个社会上死的很难看。而他,如果见事态不利选择自首,基本上她在法律上就已经败了一半。那么她又该怎么做?放弃追究自吞苦果?
她不是救世主,也无法普渡众生,她只想给自己讨回应有的公道。而他,也要为自己作为付出代价,这跟成年还是未成年无关,因为,这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最基本的责任。
杨悠悠从来没有如此认真的考虑过目前民法、刑法的不健全,它有太多的漏洞可供人操作,尤其眼前的人一副根本不觉得自做了什么错事的模样,好像从始至终都是她小题大做了一样。
“你怕了?”展赢挑起一边的嘴角,似笑非笑道,“啊……好像未成年犯罪有保护法来着,你说,我如果跟警察说是你率先勾引强迫,他们是信我还是信你?”
她不知道。不过她知道,如果他真的未成年,那么她的人生还有律师生涯都会断送在今天。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杨悠悠把视线重新移回他的脸上,她严以律己的活了二十七年,不该为别人的错误买单,“我不知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如果你要是一直抱着错误的信念生活,未成年保护法也护不了你一辈子。也许你现在很得意,看我无计可施会让你很痛快,你聪明的知道用最简单的‘喜欢’两个字就可以将迷奸的行为正当合理化,可你别忘了,刑事案哪怕判的再轻,它也会跟着你的档案走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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