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悠悠把江冉的手机放到桌上,做出一副不太感兴趣的样子随意道,“是要让咱们律所出声明吗?谁负责?我记得不论是联盛还是山海,包括冯小小签的都不是咱们律所啊。”
“你就没关注到重点。”江冉抿匀口红,“这条新闻的指向性明显是有人要在联盛、山海签合同前搞事,两家集团谈合同谈了那么久,只要出现一点儿不利因素,合同就得继续拖,咱们鼎诚也就有机会从中捞一杯羹。”
“还是冉姐聪明,专业,”杨悠悠随手一捧,哄得江冉高兴也把自己刚才表现有些紧的脸皮舒松开,“不过也是时候了,山海要是现在不想法使点儿绊子探探联盛的底线,基本这事儿就板上钉钉了。”
“听你话里的意思,联盛一定能拿下山海?”江冉收好化妆品,跟杨悠悠面对面的就事论事,“万长治好歹也的邵渊的亲外公,哪有孙子这么挤兑长辈的,再说,那邵渊年纪轻轻胃口也太大了,都不知道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人家的家事咱们外人不好多做评论。”杨悠悠赶紧摆手推脱,“我就是觉着吧,能者居之,反正造福的是广大人民群众,当然,受牵连倒霉的也是同一帮群众。他们是一家人又喜欢折腾,可累坏咱们这些看山跑死马的。”
“所以说杨律,跟姐姐在大企业堆里混吧,别总惦记着你那一亩叁分地,离婚律师太麻烦了,你又不是没能力,总想往吃力不讨好的那边靠是为什么呀?不值得。”江冉对她是真关心,同为女性,也都无比了解职场环境,她们需要承担的压力跟面对的现实比男性多得多,谁都想钱多事少,可话语权终究还是掌握在男性的手中。
“再麻烦也总得有人做吧,”杨悠悠抬手用拇指温柔的帮江冉点匀刚才化妆时没注意到的蜜粉痕迹,然后边笑着欣赏美女边继续道,“都是窝里反,你那边是表面和气暗里斗,我这边是苦难临头各自飞,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钱,钱不一样啊妹妹。”江冉小声咬牙,更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她,“你又不是不知道签到一家企业会有多少分佣,怎么就是不开窍呢?”
啊……说到钱,杨悠悠突然想到了一个来钱的路子。她之前就有想过理财投资,可是因为全心都钻在工作里又没有百分百靠谱的渠道,现在不一样了,她知道展赢,不,是邵渊一定能把山海啃下来。
时间不是问题,问题是她手里的存款有多少可以投入。趁着这波股市动荡,搞不好她也能翻身把歌唱……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她要是错过了这次,那就真可惜了上天好不容易给她留的后门了。
“你去哪儿?”江冉看她话都没说完突然拎包要走,反射性开口问询。
“江律您不是在劝我开窍吗,我开了,现在就去准备收钱。”杨悠悠笑着回道。
江冉被她逗笑,也随口迎合,“那行,赚了大钱别忘了请姐姐吃顿贵的。”
“必须。”杨悠悠肯定一答,然后直奔证券交易中心注册账户,签约买入。
十万块钱,是她买房后特意攒留下来预备应对不时之需的,现下头脑一热,也像是赌桌上红了眼的赌徒一样一局梭哈。
交易很快完成,看着自己的钞票变成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几乎每秒都在上跳下蹿的数字,她的心头突然有了一种初为散户只想看见数字上涨的激动。更涌起一股想冲到展赢,不,是冲到邵渊跟前督促他别磨蹭,赶紧抓时间扫平障碍的助攻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