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我从你的嘴里听见这两个字,我就不等你猜了。”展赢解开缠绕在身上多时的锁链,卸下重负,也摘下了罩在他身上的迷雾隔阂。
杨悠悠生硬的咽了一口唾沫,想要求救似的看向前面开车的王堃。
可此时的王秘书也被邵渊突然间的转变吓到了,他这么些年,每天十几个小时的围着邵渊进行工作就从来就没见他对谁这样笑过。可若说这是他发自内心开心的笑又感觉不对,毕竟谁真的高兴了,那笑会让人看着莫名心慌?
王堃是聪明的,在展赢把视线顺着后视镜方向转向他的时候,他早就装作耳不听眼不见,唯有专心开车才是他最重要的职责职能。可他忍不住去想,刚才的邵董真的好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眉目神情,身姿体态全都在一瞬间松弛的像在放光。
以前的邵董更具威严与威信,可现在这个坐在后座里的邵董,仿佛突然符合他实际年龄一样的多了很多鲜活气。这让他实在抑制不住想要去探索的念头,想要知道邵董这刹那的转变究竟是因为什么,还有跟这一切明显脱不开关系的杨悠悠杨律师,她又是何方神圣?
不该是这样的啊。杨悠悠想不通明明刚上车的时候谈话交流都一切正常,怎么车还没到终点,话题却已经走向结束了?重点,今天的重点不是吃饭吗?怎么改成这种简称‘送命’的烧心问题了?这……不对吧……
展赢的心情好多了。想起自己前两天还在思考着该怎么利用手边的一切逼她就范就不禁想要斥责自己的愚笨,如果她什么都不记得不知道,这些招数可能还有那么点儿价值,可她明显记得,那他何苦要为难自己?
他已经因为她的原因失去了两年,那么接下来的时间不管是两小时还是两秒钟,他都不会再浪费掉。她要补还给他失去的日子,他要好好地,好好地让她知道,哪怕她的如意算盘敲得再响,也没法算清他对她最真实的执念到底有多深。
“杨律师熟知律法,那关于欠债的部分,债权方是不是有要求欠债方支付相应利息的权利?”展赢忽然敛出一脸的严肃极为认真的看向杨悠悠,“我记得自己十五岁那年跟人谈了一笔不平等的契约合同,对方明显不想履行,我又不想诉至法律,你说我该怎么办?”
杨悠悠的脑袋‘嗡’的一声胀开了,她极其不自然的摆出一副就事论事的模样分析道,“既然您都说是不平等的了,那履行部分首先要在法律规定的范畴内,在就是,按照您的意愿跟那个人好好商量,拟出彼此都认可的偿还计划。”
展赢貌似理解的点点头,“那就麻烦杨律师在猜解谜题的空档里再帮我想一想,这个偿还计划该怎么才能合情又合理。”
“邵、您说笑了,”那个被严令不许再叫的称呼差点儿从杨悠悠的嘴里作死冒出,可早就在跟展赢的相处中知道他一定会‘言出必行’的女人哪敢逆流而上自寻死路,急速刹车漂移转道,谨慎推卸道,“我、不太清楚您跟对方究竟是就哪方面协商谈成的合同,所以……还请恕我爱莫能助。”
王堃一向活跃的脑筋快要打成死结,后座中的这两位又是在拉扯什么?怎么他一句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