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长久地注视着我,他没有提问,没有劝慰,只是俯下身,动作小心地把我拢在怀里,温暖的手掌从我的头发间滑到脊背上,一遍遍地轻抚。
“椎名桑,”黑子轻轻地说,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我会陪在你身边。”
假校医确认出院后,立刻被警察逮捕。然而他非但没有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还声称自己丧失了记忆。警.方对他进行了测谎测试,并请来心理学家,然而假校医似乎是真的失忆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他茫然地待在拘留所里,承担以前自己犯下的过错。
期间,我去看过他一次,但无论如何都没见到那个奇怪却正直的‘副人格’,甚至连凶恶的‘主人格’似乎都不存在了。现在蹲在拘留所里的,不过是一个崭新的人。
但也正因为他的失忆,我的试卷被涂改案也不了了之。好在学校为了安抚我,给我准了好几天假,又鉴于我的优良课堂测试成绩,决定给我提前进行补考,我也能尽快结束漫长的补课,回家度假。
我手里握着笔,思维却飘到了很远的地方,直到手肘被人撞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看着心不在焉的?”青峰懒散地坐在座位上,看过来的眼神很关切。
我和他的冷战不知何时就结束了,快得仿佛从未有过。只是青峰不知道为什么,对待我的态度比以前温和了几百倍,让我经常有些头皮发麻。
“没事,就是走了会神。”我看着面前的作业簿,还是干脆地挪到一边,现在实在不太想写。
青峰看出了我无心作业,握住我的手腕,把我朝外拖去:“不想写,那就跟我走吧。”
“马上就上课了。”我不得不提醒他。
青峰满不在乎地回头一笑,手从我的手腕滑下,直接一把将我的手包在掌心:“那就逃课啊!”
他领着我一路跑到学校的天台上,呼啸的风迎面而来,灌满了我们的衬衫。午后的天气很好,太阳难得非常温和,碧蓝的天空里飘着几团软绵绵的云。
“哎,舒服。”青峰大大咧咧地躺在地上,把手枕在头下,悠闲地看天上的云,“风景真好,对吧?”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递了几张给他:“青峰君,要擦一下吗?”
“你们真麻烦。”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不,这只是基本的个人卫生。”我一本正经地说。
青峰扬了扬眉毛,忽然间拉了我一把,我没反应过来,一时保持不住平衡,跌倒在他身上,青峰非常欠揍地笑了。
我面无表情地站起来,也不拍被弄脏的裙子,拢好裙摆,直接坐在了青峰身上。
青峰猛地弹了一下,但碍于我在他身上压着,又不得不躺回去。他沉默了一会,表情古怪地问我:“喂,我怎么感觉……硬硬的。”
我想了想,从裙子底下拿出了棒球棒、电击棒和一卷放刀的皮套。
青峰:“……”
我友好地问他:“还感觉被硌到了吗?其实我还有新入手了一条鞭子,可能它的把手会有点硬。”
青峰:“你重死了!快给我下去!”
我哦了一声,听话地起身,转而把头枕在他腹部,学他一样躺在了地上。夏天到了,大家都换上了轻薄的衬衫,高大的青峰就变得愈发引人注目,因为他难得一见的黑,也因为他的好身材。八块腹肌平滑而肌理分明,我枕在上面,感觉有点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