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暖给周达茂去了个电话请假。
到了周达茂生日那天,晚上接近11点,迟暖正在写英语作业,接到徐丹的电话。
“玩得太痛快了,特别热闹。”
徐丹开心的声音很富有感染力,迟暖也笑了:“是吗?”
“连顾宁姿都来了,周达茂说啦,全班就数班长最难约。” “……”毫无防备的从徐丹口中听见这个名字, 迟暖恍惚了好一阵。
顾宁姿回云城了?
回了, 只是没有告诉自己。
确实, 顾宁姿没有事无巨细都来告知的义务。
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迟暖用手掌压住眼皮,过了好久,长长地抽噎了一声。
第二天,迟暖仍旧去面包店上班。她在后厨忙了一上午,中午出来理货架的时候,老板娘问她:“小迟,你眼睛怎么肿的这么厉害,要不要拿冰块敷一下?”
迟暖说着没事,到底还是把老板娘塞给她的冰包放在眼皮上敷了。
最近几天的天气都是白日酷热,晚来阵雨。吃过晚饭后外面又开始了瓢泼大雨,等时针指向七点,雨势才逐渐转小。
“小迟你谈朋友了么?明天七夕哦。”收银上的穆姐也是兼职,在市读大学,放假前刚和男友确定恋爱关系,暂时异地中。
迟暖说:“还没。”
穆姐:“不知道我男朋友要给我什么惊喜,我问他有没有礼物,他说‘你猜’,我怎么可能猜得到?”
有顾客端着托盘来结账,迟暖就开始熟练地给面包上包装。
顾客付了钱,拎着袋子出店,穆姐又说:“小迟,我跟你讲啊,男朋友好不好,就看他各种节日纪念日有没有表示——虽然有表示也不能证明对方就会全心全意对你吧,但恋爱期间都不把这些当回事的,要么不在乎你,要么情商极低,要么抠门得不行,不管哪种,都要不得呀,你说我们干嘛想不开要去挑战hard模式呢?”
迟暖笑了笑,下意识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摁亮,屏幕上没有任何消息提示。
穆姐挨过来,在柜面下用胳膊撞迟暖的腰:“快看,这人是不是好酷?”
迟暖从手机上抬头。
新来的顾客站在店门外收伞,穿着轻薄的黑色麻料衬衫,鼻梁上架着银链眼镜,皮肤很白。
她慢条斯理地抖了抖伞面上的雨水,把伞放入门边的雨具桶里,走了进来。
迟暖揉了揉眼睛,心跳不受控制的,越来越快。
顾宁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