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沉手淫的样子极好看。
银灰的发梢微翘,刘海遮住额角,少年低垂着眼,浓密的长睫,晕染的欲水在眸中流淌。他的皮肤呈病态的惨白,脖颈上青色细血管清晰可见,穿白衬衫的样子亦是真好看,领口解开两颗纽扣,仰起下巴尖儿,露出性感的喉结、锁骨。
如若忽略掉那只伸进裤子里的大手,正在色情的上下耸动——堪称得上是翩若惊鸿的美男子。
许翘一脸紧张,吞了吞口水。抬头看黑板。故作专注。忍住不去看,身旁男生愈发大力的动作。
课桌底下,顾西沉宽大的手掌攥紧那话儿,手速飞快,皮带扣子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动,伴随着温热的呼吸,在耳畔急促微喘。
“呵……呃……嗯呃……”
许翘自小连片都没看过,怎么也想不到会在高中教室体验一波真枪实弹。
面红耳燥,急得快哭了。
她坐教室角落最后一排,前后左右都是全校赫赫有名的渣滓,对顾西沉上课打手枪的行为见怪不怪,唯独许翘一个女生包夹在男生堆中,犹如误入狼圈的小羊。
“变态。”
许翘咬牙切齿,低低的喃了一句。
顾西沉似乎听见,动作顿了下,缓缓移过脸望向她,沉默片刻,拉开裤拉链,狠狠搓了搓硕大的龟头,“嘶——”爽得倒吸一口凉气,闭上眼,享受高潮当中,浓腥的精液射进了少女象牙白的大腿根。
少年作恶之后,扑哧坏笑。
*
“你跟顾西沉同桌?”
李莉莉真羡慕许翘。
“唉,早知道我也期末缺考好了,我们班一个能见人的男生也没有,全年级好看的帅哥都分在了班。”
许翘一脚踩在水管子上,手帕打湿后,仔仔细细擦拭大腿,细皮嫩肉的,快擦破了,尚觉不够,总觉得还是脏脏的。
洗手池旁边是篮球场,几个男生在打球,许多女生围观。依稀听见“顾西沉”、“秦尚”、“严子皓”的名字,全是班的,全是垃圾中的垃圾。
李莉莉站着说话不腰疼,许翘欲哭无泪,她上学期的期末考睡过头,结果缺考两门。高二开学就被分到了全年级最可怕的那间教室。
一个班三十余人。
二十七名男生。
除了许翘之外,还有两女的,一个高三年级老大的女朋友,另一个除了性别女,是比男人还男人的大哥。
就她——
就她老老实实,平平凡凡,只想当个普通的正常人。
一想到传闻中的顾西沉,许翘的唇就噘高,难过得可以吊壶小酒瓶了,这群纨绔子,上课抽烟也就罢了,还……还……
龌龊!猥琐!她都不好意思跟人说!
“没事,只要熬过这一学期就好了。”许翘捏拳,大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我就……”
“就怎么样?”李莉莉眨眼问。
许翘仰天咆哮:“我就忍!” *
开学第一日辣过许翘的眼之后,顾西沉就消失了。
顾、西、沉。
这人很有名。
许翘升上这所私立贵族高中后,几乎每日都会听同学提起他名字。
无非是“长得好看”,“家里很有钱”,“打架超猛”这类老得掉牙的评语,许翘没当回事,只是时间久了,风闻又在这不怎么新鲜的形容词前,加了很多用词夸张的前缀语。
——“长相是上天入地程度的好看,帅到闪瞎人狗眼。”
——“家里不是一般的有钱,校长都拿着没办法,他想开除谁,谁就得滚蛋。”
——“打架超厉害,招招见血,非死即伤,他都自己上的,不喜欢叫人帮手,那场面,操,吓人。”
关于顾西沉的传言。坊间传得神乎其神。
不管真假。
反正,许翘不敢惹。
在她看来,这家伙就算有钱有势也好,就算美若天仙也罢,与她无关。更准确来说:顾西沉=色魔=变态=性骚扰。
她害怕,恐慌,鄙视。隐隐,还有点儿,一点点的,真的只有一点的。
向往。
*
微凉的清晨。
时隔半个月,重新出现在教室的男生伏在桌上睡觉。
全校斗胆染发的学生中他数最拔尖儿,人家染着不起眼的亚麻色、深棕色,他偏一头浅浅的银灰发色,晨曦照射进窗檐,周身萦绕着朦胧的光,皓月的洁白,精致的耳廓打了好几个耳洞,戴了钻石耳钉。
漂亮死了,这个臭流氓。
许翘放下双肩包,轻轻拉开座椅,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打扰他睡觉。
前桌的秦尚刹时扭过头。
眼神溜过顾西沉的发顶,偏向许翘问:“你穿胸罩了吗?脱了。”
“啊?”
许翘蹙眉,难以置信的表情。
“提醒你句。”
秦尚坏坏的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西少喜欢骚一点的妞,奶子大,流水多的那种,你把握机会。”
许翘闷闷地垂下头,不理会他的污言秽语。
这些坏男生……
来班这些天她早看透了,不理会就好,他们就喜欢逗她,看她生气又无助就开心。 除了同桌的这位。
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节课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