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把饺子烧熟”这件事难度系数还在正常范围内,二人美滋滋地吃了顿破皮饺子,吃得陈群都有些犯困。
陈酒可不许他睡,他们还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办呢。
窗外能看到远处的商贸大厦,屏幕上放着广告,陈酒拉着陈群到露台上吹风。
夜风冰冷凉爽,宜提神醒脑。
但陈酒一打开露台的门,就被扑面而来的烟味呛住,她闻不惯烟味,眼泪都差点呛出来。
陈群一边给她拍着背顺气,一边移开眼睛。
陈酒躲开他的手,打开露台的灯,蹲下身子数了数,一二三四五六……
六个烟头。
陈酒是不知道自己的目光表达了些什么,但应该不算善良,陈群对上她眼睛那一刻就举手投降,“就偶尔抽,特别偶尔。”
陈酒性子软,但蛮劲上来了谁都挡不住。
她跳过去一把抓住陈群,陈群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下意识就闪躲了一下。
陈酒动作更快,直接跳到了他的背上。
陈群伸手去扶住她,不让她掉下来,她体重不重,但怎么着也是一个成年人,一下子跳上陈群的背,他“咝”地倒抽口气。
陈酒双腿缠住他的腰,不依不饶地去捏他的肩胛骨。
陈群动得厉害,一副要把她抖下来的模样。
陈酒本就一把小火憋在心里,这下蹭地变大火。
她张了嘴,一口咬上他的脖颈。
嘴下的肌肤不算细腻,她没用大力气,舌头轻轻舔过,能感到他浑身僵硬。
松开他,脖颈上已经留下一个浅浅的红色痕迹。
不像牙印,更像吻痕。
疯了。
“陈酒……” 陈群开口叫她名字,嗓子火烧过的哑。
陈酒结巴:“干、干什么?”
他伸手抚上那块红,语气平静:“你咬我。”
陈酒深吸口气,强装镇定:“是,所以呢?”
陈群搭在她肩上的手忽然使力,把她牢牢扣到了自己的怀中。
很快陈酒感到脖颈处也传来一阵温热。
“让我咬回来。”
陈酒真要疯了,推又不舍得,从了又不好意思,她欲拒还迎得犹豫不决,陈群直接抽了她的手,让她搂上他的脊背。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说是咬,分明就是细细地啃。
舌头绕过耳后,含住她的耳垂,她能感到陈群在那里落下了一个吻,吻得她浑身都酥麻……
有过电的感觉从耳朵蔓延到四肢百骸。
“嗯……”她忍不住发出呻吟。
可陈群却在这时放弃了那里。
他搂住她的腰,把她更深地扣住,先在她颈边过了三个呼吸,像是野兽闻自己即将进肚的食物,就在陈酒腿软到快撑不住时,一口咬了下来。
“嘶啊——”
是真咬,也是真疼。
“疼,疼啊——好疼……”陈酒闷声求饶,但声音出奇地软。
陈群善心大发地松了口,那一块刺痛着,陈酒怀疑都破皮了。
“你怎么真……”
她没说完,下一秒,同一个地方,又贴上更柔软的东西。
陈酒快哭了:“别了,我真疼。”
可这回他没啃,而是伸出舌头,细细地、慢慢地开始舔被他咬出的伤口。
又是过电的感觉。
比上一次还要强烈。
陈酒哭笑不得,这算什么,打一巴掌再给颗糖么?
“你到底干嘛呢?”
陈群低沉开口道:“不要在男人的怀里用这样的声音喊疼。”
“……”
陈酒半靠在他身上,软绵绵像滩水,心里却在飞速思考着以前心理治疗师跟自己说的话。
要怎么做来着? 接纳他,要告诉自己这不是那个人,他是爱她的……
想不起来了,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种心情。
陈群委婉且隐晦地向她表达了,他想和她睡觉。
不是单纯的睡觉,是男女之间那种类似体力运动的睡觉。
有点兴奋,也有点害怕。
只是……
陈酒眼眸一转,余光瞥到了对面大厦的显示屏。
她猛地顶住了陈群的胸膛,正色道:“先等一下。”
陈群挑眉,他明显不想等。
陈酒咽了咽喉头,指着对面的大厦,说:“先去那儿一趟。”
“去干嘛?”
陈酒兴奋地摸出了钱包,抽出乔禾给自己的积分卡和打折卡,展示给陈群看。
然后在他疑惑不解的目光里,笑眯眯地说:“去给你买新年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