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陶然开门,朱彦很热情,“然然,老师在家吧?”
“然然,我们给老师送请柬来了。”说话的是李依依,她的眼睛小,一笑就眯成了缝,摇了摇手里请柬,就是没有就这么递出的意思。
许陶然讷讷点头,让他们进来,两人往里走时,她感觉自己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喊出来许弗言,刚坐下的李依依起身,站得恭敬,双手递出请柬,“老师,这是朱彦师兄谢师宴的请柬。”
许弗言双臂曲抬,手指曲收向掌心,没有接,“一手的颜料,没来得及洗。然然,帮爸爸把请柬收起来,再到两杯水来。”
然后撤身坐在靠近朱彦的单人沙发上,抽出湿纸巾擦手,一边询问朱彦工作如何。
“设计院除了有点忙,其他都好。”这时许陶然送来水,朱彦道,“然然后天晚上也一起吃饭。”
许陶然抬眸看了眼她爸爸,许弗言也正远远望她笑,“后天晚上啊,我和方晓禾约好陪她妈妈去做针灸。”
“啊,那庄老师也去不了了?我待会儿问一下庄老师的针灸能不能换时间。”
“你想让庄老师迁就你啊,有些名中医是很难约到的,是你要换就能换的?”插话的是李依依,语气不断高扬,很开心的样子,在这个宁静的家里显得很是突兀。
送走两人,许陶然用腕骨抵着太阳穴揉。
“怎么了?”许弗言注意到她神色不对劲,拉她坐沙发上。 “头疼。”
许弗言蹲在她面前,伸掌抚她额头,没有发烧,双摁在她太阳穴处轻轻揉动,“怎么好好头疼了,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许陶然恍恍然的,她不记得上次这么近细看她爸爸是什么时候,眉眼清晰,鼻梁挺拔,嘴唇轮廓优美,同她对视的眼神专注又坦荡,手底动作温柔,传递出安抚心绪的力量。
许陶然被这种平和温静的情绪萦绕,“其实不是真疼,是我感觉头在疼。”
许弗言笑,没觉得她无理取闹,手指揉动不停,“那可能是原发性头痛,过几天要是没好转,我们可真要去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