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陶然第四次把改过的小作文发给沉猷之,等来的消息是:
如无意外,你的作业会见刊下下期校报。
江东大学报?
虽然从小因为许鹤苓的关系,认为自己就是这个学校的一分子,但据说每一期校报都会被珍藏入校史馆,自己的文字可能将被永远馆藏,这突如其来的小小殊荣,有点让许陶然遐想翩翩。
“沉老师,我的作业已经被校报老师审过稿了嘛?”
“没有,我推荐过去的,没有被拒稿的,届时校报会安排两个版面,专门刊登你们的作品,会付稿酬。”
原来沉猷之一直让他们修改作业的用意在此。
许陶然苦熬过考试月,她还是蛮想见许鹤苓,和他一起过年的。
沉猷之在许鹤苓开口前找了她,“寒假我准备去其他几个大学里观植,你有没有兴趣一道?去的话,每次都要交作业。”
许陶然内心活动了下,跟沉猷之观植挺有意思的,指点植物,他随口说出关于它们的各种诗文掌故,他们就会豁然——原来它就是什么什么啊。
彼时,平日里极平凡的花草也变得风雅有古意,心得堆积,就有为它们着文字的欲望。
权衡一下,反正许鹤苓也不是纯游玩,这是一个很有意义的打发寒假的方式。
许鹤苓那边很好说话,嘱咐遇事找程朱,会让他迟点放假,早点复工。
“程朱不是很郁闷?”
“等爸爸回来,会把假期给他补上。”
许陶然就心安理得地驱使起程朱来,外出都是程朱充当司机。
程朱打趣自己,“其实我是个保镖。”
沉猷之跟许陶然讲植物,有时感慨,“其实你们写的东西并不差,上几届学长学姐的作品,我曾向学校申请公开出版,作序的人、推荐的人我都找好了,但书号太难批,最后学校只同意以学校出版社的名义,给他们印了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