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宛伸长脖子往碗里看了一眼,紧接着肚子咕噜一声。
完颜玉在她旁边坐下,先把肉碗放在桌上,他就端着疙瘩汤准备喂宋青宛吃。
宋青宛的嘴角抽了抽,她伤的是脸,不是手和脚,有必须喂么?
她从完颜玉手中把碗接过来,接着张嘴吃了一口,又嘶的一声痛,不敢吞了吐在碗中,“好痛。”
“当然痛,你的脸都肿成猪头了。”完颜玉没好气的说,他从她手中夺过碗,挠起一勺喝了一口,觉得不烫才再挠起一勺送到宋青宛的嘴边。 宋青宛睁眼看他,刚才她把嘴里的那一口吐到碗中,他居然吃了她的口水,他不嫌脏呢?
然而完颜玉像个没事人似的,却很是威严的命令道:“吃下去,痛也要吃下去,这样子还得好几日,你就甭想着躲。”
宋青宛被他这么一凶居然张了口,她忍住痛喝了一口,解决了饥肠辘辘的腹部,却要忍住脸上痛处。
接连又喝了几口,身子都恢复了力气,然而完颜玉却从旁边夹起一块肉来,很有耐心的送到她的嘴边,“肉也要吃些,否则没力气。”
宋青宛皱眉,“不想吃肉,我喝点疙瘩汤就成了。”
完颜玉也无耐,他原本是想着做馒头的,但是他不会,于是就做成疙瘩汤,没想宋青宛还挺喜欢,主要是她现在也只能喝下去汤水的食物,嘴巴都不能张得太开,否则痛苦难忍。
就这样吃吃停停,终于把一碗疙瘩汤强行吃下去了,她才觉得腹部舒服了。
等他吃饱饭,她开始问起昨日的事情。
昨日完颜玉听了宋青宛的话,没有对那些人怎么样,而是去找了三爷,三爷过来主持公道,可是看到两家都没有讨到好,宋青宛是伤得不轻,那花氏母子三人伤得更重。
一时间三爷也难断这案子,最后把族老们一起商量,把葛山和宋家富一家都说了一顿,并警告两家,大家伙都是村里的族人,族里人不准斗殴,否则就赶出村去。
给两家好一顿教训,顺带的又交代村里人,以后不准村里的年青人跟着葛山上山打猎,山上多危险,也只有葛山有这个能耐。
只是葛山可以上山头四处瞧瞧,现在农闲的时候到了,大家伙可以上山摘些野菜,或是砍个树捡个柴禾什么的,别遇上了危险。
三爷见两家人都没有再闹,此事就这样解决了。
宋青宛听了来龙去脉,叹了口气,合着她这一巴掌白挨了,早知道这样,她当初真不该拉着他,直接冲上去再打两拳,当然这话她不能这么说,这家伙本来就有暴力倾向,先前还拉着他不准去,这会儿又准他去,前后自相矛盾。
宋青宛在家里养了几日的伤,一时间没法去镇上交货,于是她支使着完颜玉去村里的祖祠里把晒干了的野磨成了粉。
有完颜玉在,他力气大,倒是一会儿功夫都磨出来了。
宋青宛乘着这空档,用野粉和无患子做出了香味的澡豆,她把澡豆的大小捏小,形状也不同,先前是四四方方,用起来方便就成,这次她却捏成椭圆形,放在通风处干了的时候,只觉得那椭圆形表面很是光滑,比之先前那个猪胰子澡豆好了不少。
做完这些,她又叫完颜玉跟着一起上山摘,这一批她打算做多一点,反正也没有这么快上镇子上去,脸上不养几日,很难消肿。
两人摘了两日的,这天气风和日丽,再晒个两日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