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宛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的把荣王的事告诉了完颜玉。
完颜玉听后脸色很是不好看,“他还来做什么?早在两月前,我哥便在朝堂上为他指了一门亲事,他当时也没有婉拒,明明心思早已经变了,偏偏还要来见你,是何居心?”
宋青宛听到荣王已经有了指婚的对象,心下一宽,可是想起刚才荣王的模样,她又有些疑惑起来,他应了梁帝的要求,娶梁帝指定的女子为妻,明显是梁帝在为他铺路,他没有拒绝,便是心里也是有些感觉的吧?不然依着他的性子又岂会答应。
可是这前后发生的事却有些矛盾起来,刚才他为何如此郁郁寡欢,还问起她在上平郡的事来。
完颜玉见宋青宛出神,心中不喜,手掌用了力,掌中的小手受痛,宋青宛缓过神来,痛得皱了眉头。 “你还在想着他不成?他马上就要有妻子了,你便死了这条心吧。”
完颜玉吃起醋来,醋劲可是大的很,宋青宛见状,向他依偎过去,强行坐在他的大腿之上,占住他的怀中,双手环上他精瘦的腰身,在他胸前噌了噌,“怎么你吃醋了?”
“哼!”
完颜玉的手摊开在双膝,也不抱她,由着她在胸前做乱,心里却五味杂陈,想起刚才荣王来过,心里头就是一把火,自家妻子老是被人掂记,当真是高兴不起来的。
“别生气了,我只是跟荣王把事摊开了来说的,当真没有什么,他也只坐了一会儿。”
完颜玉听到她的解释,心里略好受些,不免又是叮嘱:“荣王的事你以后不必再理,他若是再来,你叫人打发了就是。”
宋青宛在他怀中点头。
船行了五日的样子,原本定的航线是十日返回,眼下怕是要返航了,可是梁帝忽然发了话,把十日的日程改成了二十日,这么多年了,不曾与民同乐,就借此次,多与百姓接触。
沿路还是有不少百姓在表演的,不过看来看去,也没有什么新意来。
这些大臣和勋贵,到最后都喜欢呆在船头看看两边风景,至于与百姓同乐的事,也是隔岸望着,未必知百姓疾苦。
宋青宛却坐船坐得有些发晕了,两进的小屋子里头,她想出去走一走又会遇上不少勋富,她不喜交际,于是便留在屋里头。
只有唯一的一扇窗子,她常站在那儿望着滚滚江水发呆。
完颜玉这几日却是忙的,梁帝及大臣都不在京城,但政务不能落下,他依然得每日辰时上三楼报到,宛如上早朝。
这日的大清晨,天微微亮的时候,宋青宛起了身,衣裳半掩着,望着江水发呆,借此等完颜玉回来一起吃早饭。
只是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等来完颜玉,却忽然看到滚滚江水里忽然“砰”的一声响,有个人影掉河里头了。
宋青宛正要仔细看时,外头传来喧哗声,整个大船的人都慌乱起来。
就在这时,文祥匆匆跑了进来,看到宋青宛穿着单薄,隔着门帘子便站着没动了,在外头禀报道:“皇上落水,太子妃赶紧做好准备下船。”
下船?为何文祥的话里头有些不对劲。
宋青宛立即回屋穿带整齐,挑帘出来,看到文祥的脸色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