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王沥摁着肩膀跪了下去,他面色清冷的抬头看了眼座上的男人,薄唇紧闭。
闻恕见他这骨头十分硬的模样,反而欣赏的笑了笑:“宋长诀,东芜提醒按察使司副使宋尹之子。”
宋长诀不为所动,丝毫不显意外。
“魏时栋已被收押,他认了幕后出谋划策之人是你,你可有异议?”
随即,王沥便将魏时栋亲手画押的证词递到他面前。
宋长诀眯了眯眼,不由冷笑,还真是有的没有的都往他头上栽。
蠢货一个,他以为如此他能撇清干系?
至多,也就是多一个人陪他上黄泉路罢了。
闻恕起身,手中还捏着茶盏,慢悠悠的踱步至桌前,抿了口茶问:“年纪轻轻,计谋了得,可知败在何处?”
话落,宋长诀轻嗤了声:“魏时栋那个蠢货,急功近利反被误。”
思此,他面色更为阴沉。 原只是提议魏时栋尽可能扩充军力,以免皇帝准允出兵东芜时,还要耗费半年时间在此。
谁知那蠢货,竟不惜动修河款,一发不可收拾。
“是因为你。”
宋长诀一愣,这才抬眼看他。
面前的男人身形修长,明明生就一副好相貌,却莫名极具压迫感,不怒自威,果然是大楚皇帝。
闻恕垂眸看他,弯了弯唇:“是你,心慈手软,一面给魏时栋支招,一面又为替他收拾烂摊子,给魏时均出招,修筑堤坝,安抚百姓,你做的太多了。”
闻言,宋长诀眸色更深了一分。
原来,败在这儿了。
“你想借大楚兵力报私怨,如今这念想落了空,若是依魏时栋的供词,这罪名大多压在了你头上,你可认?”
宋长诀握紧拳头,他人地盘,他还有的选?
蓦地,王沥将圣旨在他眼前摊开。
是工部主事一职的下诏书,顶替的,正是魏时均。
宋长诀猛地抬头,又听王沥笑着将认罪书推过来:“这两样,宋公子择一便可。”
眼看宋长诀的身影走远,王沥捡起地上的认罪书,揉成了一团道:“皇上,真就放过这小子了?魏家的事,可是他在搅浑水。”
结果不罚也就罢了,还给了官当,年纪轻轻任了工部主事,这都什么好事儿,王沥心中腹诽。
闻恕落座,并未应话。
—
此时,昭阳宫内。
太医每隔三日便来请平安脉,已是惯例了。
李太医搭完脉,抚须道:“老臣开了这么多时日静心的药,可于娘娘来说,并无甚效用,不知娘娘夜里,可是多梦?”
付茗颂一顿,还未来得及回话,遮月便急匆匆道:“是,是多梦,娘娘还在俞州时便有这毛病,还时常夜里惊醒呢。”
李太医皱眉,又问:“不知娘娘梦中,可有何骇人之景?”
这,遮月就答不上来了,她低头去看座上的人。
付茗颂一愣,迟疑的点下头。
“那不知娘娘,可否言明梦中之物?”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今天晚了
我想以后把更新时间挪到晚上九点,中午十二点更新我老半夜码字,熬了一个月,熬不动了…
如果没更的话,可以看看文案,我尽量准时更
第45章 付茗颂叫太医这么一问,下意识拽紧了手中的绢帕,撇开眼,抿了口凉茶。
梦里的骇人之景实在太多了,每一幕都叫她梦醒后心惊胆颤,汗流浃背。
见她神色如此怪异,李太医收回探究的目光:“老夫也并非解梦之人,待过些时日,这症状若还未消失,再请高人为娘娘解梦,如此可好?”
“劳烦李太医了。”她颔首道。
待素心送走李太医,遮月摇着团扇,不解道:“娘娘怎不与太医道梦境,说不准,有解的法子呢?”
付茗颂一顿,朝她张了张口,却又泄气道:“梦醒后,便记不清了。”
遮月失望的叹了声气,兀自嘟囔道:“那可如何是好,看来娘娘下回一定要记清了写下来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