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盛华心虚,当然不能任由知道这秘密的人活着,反咬一口我母亲出轨,趁着她重病,摘掉了她的呼吸面罩。”
所以他后来才会以同样的方式,让白盛华自行了结,也算是因果报应了。
白顾黔谈起往事,语气平静得出奇,可越是这样,萧瑟瑟便越担心,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宁愿他伤心地哭一场,把负面情绪发泄出来。
然而比起白顾黔的淡然,萧瑟瑟还更沮丧,忍不住反手揽过他的头,轻轻拍了拍,柔声安抚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难得主动回应对方,让白顾黔都惊讶得一怔,因为拥抱的姿势,他的头正好枕在萧瑟瑟最柔软的地方,瞬间鼻尖都是她的温香,满足地勾起唇角,将她抱得更紧。
嘴上却怨气十足地说:“你终于肯心疼我了。”
“嗯?”萧瑟瑟脑海里打出一个问号,“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还亏待过你吗?”
白顾黔无赖地在她怀里蹭了蹭,暗自吃豆腐,语气酸得不行:“你以前只在意傻子。”
“???”萧瑟瑟又气又笑,“那不也是你吗?你不会是在吃自己的醋吧?”
“呵呵。”白顾黔干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让萧瑟瑟彻底无语了。
心里疯狂吐槽:有时候觉得这些男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谁的醋都吃,比如凌詹就很不爽卢祁,结果到头来发现卢祁竟然和白诗璃真的有血缘关系,也不知道他们今后会怎么相处……
没想到,她刚提起卢祁这号人,白顾黔也正好把弄她的手指,想起来一件事。 语气幽幽地问:“戒指掉哪儿了?”
这次换萧瑟瑟感到心虚了:“好像是在……卢祁的诊所里……”
话音未落,指尖便觉得一紧,白顾黔捏着她的手霸道地说:“以后不许提他。”
“……为什么啊,明明当初是你自己让我跟他走的。”
白顾黔忽然眯了眯眼,没理都强行做出有理的样子:“我是让你跟凌詹走。”
提起这事,他就心慌意乱,整个计划中,唯一漏算的就是卢祁了,还差点害得萧瑟瑟失忆。
虽然之前嘴上说着无所谓,白顾黔心里还是有些后怕的,害怕萧瑟瑟失去记忆后就从此与自己形同陌路,以至于这段时间一直在失眠,萧瑟瑟出趟门他都紧张得不行,偷偷开车跟上,就怕她悄悄一走了之……
不过因为这件事,倒是给白顾黔心里埋下一个种子,夫妻之间还是坦诚一点比较好,有什么说什么免得因思维差异造成误会。
好在他是幸运的,萧瑟瑟还是选择了原谅。让白顾黔天生匮乏的情感,除了喜欢和爱怜以外,对她又多了一种感激。
如果没有萧瑟瑟,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把白盛华折磨致死,但因为答应了她要全身而退,那些仇恨都渐渐释怀了。
现在忽然发觉,以前自己执着的东西似乎都没什么意义,倒不如坐在这秋千上,与她看一场日落。
恍然有种前面二十多年都白过了的感觉,恨不得与她早点相识,让自己的生命都被对方填满。
萧瑟瑟被白顾黔抱得有些踹不过气来,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的脑袋:“你别抱这么紧。”
然而下一秒,却听到他闷闷的声音:“瑟瑟,我爱你。”
又是猝不及防的表白……
“嗯……”萧瑟瑟脸红起来。
“瑟瑟,我爱你。”他又重复道。
“……”
“瑟瑟,我爱你。”白顾黔再次重复……
“嗯,我知道了,你已经说了三遍了。”没人不喜欢听充满爱意的情话,萧瑟瑟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却越来越能坦然接受。
“那你嫁给我吧。”
“……”
这是什么突然转折……萧瑟瑟抽了抽嘴角:“太快了吧,而且你还没到法定年龄呢……”
“唉……”白顾黔忽然重重一叹,竟比刚才谈起往事的时候还更伤心似的。
萧瑟瑟被他愁眉苦脸的样子逗笑了,戳了戳他光洁的额头,假装遗憾道:“那看来短时间内还是做不了夫妻了。”
“做不了夫妻可以做金主和小白脸啊。”白顾黔笑着凑到她眼前,手掌不老实地在纤细的腰间捏了捏,揶揄道,“别人是金主爸爸,你是金主妈妈?”
提起妈妈,萧瑟瑟就回想起自己以前捏着还失忆的白顾黔的脸,想把他当儿子的事。
再看白顾黔此时的神情,分明就在调侃这事,白皙的脸蛋顿时飘起了绯红色:“你恶心!”
“我恶心?那你说说,当初是谁先乱认儿子的?”
白顾黔嘴上说着话,动作也不停,上半身逐渐压向萧瑟瑟,一手抓住秋千绳,一手撑在椅背上,将娇小的女人困在身下。 萧瑟瑟很窘迫,无所适从地皱起眉:“那个时候还以为你再也恢复不了记忆了,就一直把你当做小孩子看待嘛。”
这个答案让白顾黔很满意,咧嘴笑起来,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
这还是萧瑟瑟第一次见他这么开怀大笑,愣了一秒,紧接着就听他俯下/身在自己耳边道:“没关系,我恢复记忆了也可以赔你一个儿子。”
“……”刚开始听到,萧瑟瑟还没领悟到这句话的意思,错愕了一小会儿,反应过来后,脸又再次红了起来,比刚才的淡粉色又深了一层,透出艳丽的霞绯色,下垂的眼角微红,整个人显得天真又魅惑。
佳人在怀、云娇雨怯,白顾黔心脏像装了一颗定时炸/弹,嘭嘭嘭急跳起来,心里想着,今天就是如来佛祖在场也肯定把持不住。
趁萧瑟瑟没反应过来,低下头朝她嫣红的唇瓣上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