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唯一(2 / 2)

沈微白了一眼,“废话,还用你说。”

“那怎么办,孩子可是一条命,这痛失外孙的仇,我沈长源必须要报。”

“报,你能怎么报?”

沈微算计起来,“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得想想,好好想想。”

她抬起头来,发现沈长源又踱起了步子,“爸,你出去吧,绕得我眼晕。”

“好好好,女儿养好身体最重要。”

乔木又給她从厨房端了碗乌鸡汤,“小姐,还是喝点吧,身体重要。”

沈微再要强,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她的亲骨肉,想及此,她抓紧乔木的手,啪嗒啪嗒的眼泪滴落下来,“我们的孩子就这么没了,我气不过,气不过。”

乔木也抓紧她的手,“席家害了我们的孩子,我不会叫席家好过的。”

“嗯,席家的财产不止要得到,我还要他们都死,都死掉。”

“一定会的,对了,今天我去医院給你取药,看到医生护士在抢救一个人,你猜是谁?”

“谁?”

“席明玄,说是吞了安眠药。”

“他吞安眠药?”

沈微觉得奇怪,好端端的,他吞安眠药做什么?失眠?自杀?难道是他以为孩子没了,财产继承无望?不对,肯定不是。 咚咚咚…咚咚咚…深长的巷子里有人在敲门。

“我去开。”

宫本意树拉开门把手,门外没有人,他向巷子口左右张望,看到有个梳着学生头背影像是…

“谁啊?”

宫本太太扶着腰挺着大肚子慢悠悠也走过去,见到地上有人放的盒子。

“那是什么?”

他弯腰拾起。

[学生陈晚玲祝老师新年快乐。]

陈晚玲…又是她。

宫本太太记得这个名字,她扭头看到了衣架上挂着的,她送来的羊毛围巾。

他很喜欢戴。

“啊…”突然她险些站不住,扶住宫本意树的肩,“我,肚子痛,羊水好像破了。”

滴答滴答的水从她的腿间滴进老旧的地板缝隙里。

“叶老板,还有半月就是新年了。”阿成提醒道,“白家送来了喜帖。”

红通通的镶了金边,叶章指給阿成看,“叶章,白曈…是不是很配?”

阿成跟着附和,“配,当然配。”

“配你个头!”他把喜帖甩在阿成头上,“把婚退了。”

“退了?”

阿成惊得掉了下巴,“喜帖发出去了,饭店也定了,这怎么退?”

“的确是有点难办。”

白家的商行指望着他的码头,他的码头自然也需要白家商行来销货,真是难办啊。

叶章思忖了片刻,问阿成,“有多久我没去过仙乐舞厅了?”

“有半年了。”

“这么久了,不知那里的舞女有没有俏丽的新人。”

叶章把腿从桌子上放下来,“今晚去看看。”

“是。”

“对了,阿成,我记得你在那儿还有个相好,叫什么来的?茉莉?”

阿成顷刻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