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她不高兴,马上就宠溺地改口。
“还是你来,输就输,表哥有钱给你输。”
滋拉拉扰人的电铃声响了,“大过年的,是谁啊,捣蛋鬼乱按的吧。”
“我去看看。”
喜凤跑出去开门,铁门外的阵势一下子把她吓到了,也没问来人是谁,蹬蹬跑回客厅,指着外面支支吾吾报告。
“外面…好些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吓人…”
“谁啊?”
席太太是见过世面的,处变不惊,不管什么人来她是不会怕的。“我去见见。”
不过她也搞不清楚,来人是谁。席家向来安分,生意上的事,大多也是张经理在打点。 月莹放下手里的麻将牌,“不会是青帮的吧,那些人就喜欢穿黑,去舞厅跳舞也不知道换身亮眼的,木讷呆板,不晓得浪漫情趣…”
席太太出去看,喜凤接了月莹給她的眼色,乖巧地跟在后面。
她一眼就瞧出来,门外好几个衣着打扮差不多,那个戴红宝石戒指,拄着金拐杖的中年男人才是客。
“您是?”
“这是我们叶老板。”有人代为回答。
叶章摆手,“如此大方富贵的女人,您就是席太太吧,冒昧打扰。我是叶章,来給我的干女儿送新年礼物。”
“您的干女儿?”
“是的,她是您的甥女,叫陈晚玲。”
席太太顿时蒙住了,她的这个甥女,向来乖乖巧巧,在上海也没有别的亲戚,怎就突然多了个干爹?
“汪…汪!”
听到狗叫声,席太太才注意到后面有个穿黑衣的男人怀里抱着一只毛色纯白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