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曈,是白曈!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请您离开。”外面的警卫端起枪。
晚玲忙打开窗户朝外挥手,“白曈,白曈,我在这里,白曈,白曈…”
“晚玲,他们不让我进去,还说你不在这里。”
这种情况警卫是没有预料到的,宫本先生交代看好玲奈,不允许她接触任何人,可她却主动打开了窗。
“我去开门,你等着。”晚玲从里面打开门,还没来得及警卫反应,白曈就向前一步用力抱住晚玲,并快速将一张纸条塞进晚玲的领口。
警卫见状,马上用枪顶住白曈的后背,“离开,快离开!”
白曈吓得双手举过头顶慢慢后退,“我走,我走还不成吗?”
晚玲想往前拉白曈,两杆长枪挡在了她的面前,只能望着她,逐渐在视线里消失。
回到和室,晚玲拉好窗帘,靠在门上,摸着心口砰砰跳,从领口摸出刚才白曈递给她的纸条。
[今晚十二点一刻后院西见。]
白曈来救她了,看来天无绝人之路,纸条贴在她的胸口,嘴角展露微笑。
“这一千箱有问题的消毒药水,后勤上严重拖累了国军的实力。”宫本意树向父亲宫明人报告。“做得不错,一石二鸟,不仅削弱了对方的实力,我们还可以用这些原料补给我方军部的实力。”
“那接下来,还请父亲明示。”
“不日会有一批东北来的货抵达上海滩,要想办法出手。现在叶章已死,他有个手下叫阿成,贪财好权,正可为我所用。今晚约在俱乐部,找几个日本女孩伺候好他。”
“是,父亲。”
“车如流水马如龙。”
“花月正春风。”
“白曈,是你吗?”晚玲趁着宫本意树不在,叁更半夜蹑手蹑脚来到后院西面的栅栏处。“是你吗?”
“晚玲,是我。”白曈递给她一把短梯,“爬上来。”
晚玲小心翼翼翻过栅栏,东张西望,希望周围的警卫不要发现她,扶着白曈的肩膀跳到地面,突然发现离她不远处躺着个人,晚玲吓得差点叫出来,幸好被白曈捂住嘴巴。“别喊,被我下药了。”
晚玲冲白曈伸出拇指,“你真厉害!”
“快走吧,出了巷口,那边有人接应我们。”
“嗯。”
晚玲的手被白曈拉着向前跑,向前跑,就如曾经的有一天,那个喜欢她的男孩子拉着她。想起那颗刻着她名字的子弹头,晚玲内心无比愧疚,对不起,对不起,吕游。 出了巷口,上了车,白曈松下一口气,“法租界辣斐德路我租下一套公寓,我们去住那里。”
“你不回家住吗?”
“陪你比较重要。”白曈敲敲她的额头,“我们是好姐妹嘛。”
“嗯。”
“不过还是要拜托给我买张火车票,我不想继续呆在上海了。”
“没问题。”
“另外,还要拜托你通知我姨妈,等我到了奉天,会给她拍电报报平安的。”
“自然,你就放心吧。”
白曈让晚玲靠在自己肩上,对着她幼稚的脸蛋微笑着,心下算计着,该用什么手段折磨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