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买张回奉天的火车票。”晚玲低头,不敢看他。
“你要回去?”
“嗯。”
“为什么?不留在上海陪我吗?”
晚玲拧过头,狠心道,“不好。”原先她就配不上吕游,如今她这身体被好几个男人…更觉配不上他,如果有下辈子,下辈子再还他的情。
吕游刚刚火热的心被她的话又浇湿大半,每次都是这样的失落,他倒习惯了。
“晚晚,你真的就这么不喜欢我?”吕游捧起她的头,“看我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就死了心。”
晚玲哪里敢看,她不是不喜欢,他待她多好,她是知道的,可她配不上他,配不上。豆粒大的泪滴簌簌滑落,抬起头,对上他真挚渴望的眼睛,违心也要说,“我不喜欢你。”
“真的不喜欢吗?”
“真的不喜欢。”
晚玲不会演戏,那豆粒大的泪滴着,嘴上说着不喜欢,如此拧巴。
吕游看不下去,抬手蒙住她的眼,用火热的唇堵住她违心的话,晚玲推了他两下,唇瓣却被他的温柔感化了,张开贝齿,任由他的法式亲吻搅弄得她动了情,脸红得发紫。
吕游见她接纳了他,放肆地深吻进去,恨不得把她整个人含在口里。
“咳…咳…”晚玲差点被他吻得喘不上气,吕游忙停下,尴尬得脸也红。
“继续喝粥吧。”
木勺到了她嘴边,“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知道的,我怀过孕,这里有过别人的孩子。”晚玲抚上小腹。
“我不在乎,不在乎。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最初认识的那个晚晚。”
晚玲被他的话感动,从口袋摸出那颗他曾送她的铜弹壳,念起上面的刻字,“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再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
“小傻瓜,被你保存得这么好,还说不喜欢我。”吕游握住她的手,“嫁给我,晚晚,以后再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我…我…”晚玲犹豫的片刻功夫,她左手的无名指已被套入了一枚粉色的钻石戒指。
“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吕游痞样上来,嘿嘿笑起,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粥再不吃就凉透了。”
“你讨厌!”
晚玲把自己藏在他怀里,摩挲着这枚钻戒,不忍摘下。过了许久抬起头问他。
“姨妈和表哥还好吗?我应给他们去个电话。”
“他们都好,你现在好好养病,我会通知他们的,叫他们放心。”显然吕游并不想告诉晚玲实情,他不会再让她见席家的任何人了,尤其那个表哥明玄。
晚风站在房门外,看到事情按着他想的方向发展,欣慰地笑了。他姐姐是喜欢吕游了,他们俩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
“我扶你躺下,再睡会吧。”吕游抱起她帮她整理睡裙,意外瞅见她左胸口好大的一块红色的吻痕,一时失了神。
晚玲惭愧地将领口向上拉,“对不起。” “不许再说对不起,”吕游帮她盖好被子,在她耳畔低语,“以后那里只能有我的吻痕。”
“流氓!”晚玲背过身去,想起从前他的痞态,竟是一点没变。
“你是我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