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两人互视一下,掩下眼中的古怪:“是。”
……
皇后请人将要出宫的李淮留住,从鸾凤宫出来,站在出宫的长道上,远远的看见一道黑影伫立在那儿不动。
凤袍加身的皇后摆摆手,左右屏退许远。
“听说你来了,本宫还有些不相信,见到你总算是信了。”皇后的声音温柔如水,彼有几番慈母的柔意。
站在她身前的李淮却知道,皇后内心到底是什么颜色。
“皇后娘娘将孤留住,就是为了见证孤的真假。”
沙哑苍老的声音一出,皇后便愣住了。
缓过神后既而道:“你果然中了盅毒。”
“何必假惺惺。”李淮对皇后却也不客气。 “你在怀疑本宫吗?”皇后挑眉。
“是不是怀疑,皇后心中清楚,”李淮冷然道。
皇后细细打着戴着面具,披着斗蓬,将自己包裹得密密实实的李淮,轻声一叹,“本想见一见你,不想你已是这般模样。”
李淮幽邃的黑眸尽是嘲讽。
“本宫想知道,你是否也是为了那金医公子而来。”
李淮这次不再是无动于衷,黑眸骤然冷了下来,“皇后娘娘想说什么。”
见他的反应,皇后就猜得差不多了,松了一口气道:“你可知他与渊儿之间有些不清不楚?既然你喜欢金医公子,本宫可以助你。”
“助孤?”李淮语气也跟着骤然冷了起来:“皇后娘娘未免将自己看得太重,孤与她之间,还需要你们来助。”
皇后一听,心中更是一松。
“你想离开,但渊儿不会相让,你心里非常清楚。想离开炎国,只有本宫可以帮你。本宫的条件是,必须将金医公子带离炎国,本宫的儿子绝对不能同一个男人牵扯得不清不楚。”
皇后语气不自觉的加重,冷锐。
别人的儿子怎么她不管,她的儿子就是不行。
李淮本来是应该高兴的,可她这话纯粹是在贬低陆璇的存在,当即怒意上涌,眼寒如剑,“皇后娘娘小心落了她的手里,佛迦院毒术确实高明,但不能保证能让皇后一生一世都能平安无事。”
当着皇后的面咒诅,也只是李淮敢了。
皇后的脸色倏然变了变,“金医公子的医术确实高明,但你不要忘了,这世上,能力可不缺。”
所以,她根本就不必担心自己有一天会用到金医公子的医术。
李淮听她把话说得这么满,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皇后伸手压了压脑口,呼吸重了重,她这是被气的。
……
陆璇靠在凉椅上朦朦胧胧的不知睡了多久,有人温柔抱起她,轻轻责怪:“睡在这里,着了凉怎么好。”
她费些力睁眼,带着茫然看了他一了阵:“你回来了!”
“担心我?”李淮笑,一如往日般戏谑道:“以后出门得把爱妃拴在腰间带着走!”
“你又不正经了,”陆璇环过他的脖子,任他放到床榻中。
“用膳了?”他将一杯热茶递到她的唇前,“先喝点热茶,暖一暖你的身子。”
刚才抱她起来时有些发凉。
陆璇伸手,握了握他端杯的腕,李淮宠溺的往她嘴里喂,另一手微抬着她的后脑勺,让她舒服一些。
“他们有没有难为你?”
“难为又如何?”他笑,凑过来亲吻,“还如此不信为夫的能耐?”
陆璇微避:“我可是和你说正经事。”
“炎国皇帝还没有那么笨,”他执意吻上,似思念般厮磨着,手上不停,解着陆璇身上的衣袍,“他知我同佛迦主子的恩怨,虽说宠着,却在七皇子势去时,祁塍渊的势力也随之增长。这个时候他还用得到我,不会轻易打压我,反而还得好生照料着。” 陆璇闻言轻笑道:“你肯定是和他说了什么话,才让他肯乖乖放你出宫。”
“爱妃聪明,”李淮低头皱眉,“你今日穿的什么衣裳,这样难解!”
“我自己来,”陆璇推开他的手,自己今日穿的这件衣裳有很多暗扣,防止动作时凌乱,容易勾了什么东西扯破,露了不该露的。
近日来,她时常穿这样的衣裳。
当然,陆璇并不敢当着他的面说这是防某个人对自己乱来,然后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想李淮再次欺身而上,接过她刚解去一个暗扣的活儿,悄然摸索着。
“你在干什么。”陆璇平静地盯着他贼贼的动作。
“解暗扣,”李淮无辜笑笑,轻撩开她的衣袍,露出里边内层的单衣。看了看燃得足够的炉火,温度适中,这种天气正是刚刚好,于是,挑开内层单衣,抚上她诱人的锁骨肩头,肌肤光洁柔韧,干净润泽,忍不住抱她,埋进她衣袍半解的颈肩:“难怪连女人都把持不住要诱惑你。”
陆璇嘴角一抽,笑了笑,“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