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痒。”谢淮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
“不喜欢?”沉延俯首亲了一下他的唇,问他。
“喜欢……”谢淮的声音软软的,就像初春草地里冒出的新芽。
“想不想要我?”沉延一边说一边用下半身蹭对方的腿侧。
谢淮的脸更加烧了,他的腿勾住了沉延的腰,用行动回答了对方。
沉延笑了笑,他俯下身,舌尖在谢淮的敏感点上打转,还时不时地小幅度扫动,不消片刻,谢淮就被弄得身上泛起酥麻感,他垂下眸子,就能看到沉延在舔弄他的胸,嫣红的舌尖和沾满口水的小点浮出视线。
比起沉延那副淡然认真的模样,面部潮红漫到耳根去的谢淮显得狼狈。
“沉延……啊……嗯……”
谢淮看着沉延将那小点含进嘴里,对方是怎么弄的,谢淮看不见了,只能通过知觉来遐想沉延的舌头是怎么欺负他的。
谢淮不自觉地微微拱起身子,就像要将自己送给沉延一样,沉延的贝齿轻轻磕了磕被口水含软的点,嘴唇离开时还带出一段细细的银丝。
谢淮被舔硬了,虽然睡裤宽松,但沉延往下一看,就能见到支起的小帐篷。
沉延亲得太久了,谢淮涨得难受,他的手往下伸,想解决一下生理需求,沉延拍开了他的手。
“我帮你。”他说。
谢淮被沉延带了起来,他的裤子被扒下了些,沉延从身后抱着他,谢淮一想起沉延那硕大的性器要插进他后面的小洞,突然有些紧张。
“沉延,你那里太大了,我有点怕……”
沉延安静着,谢淮以为对方没听他说什么,于是一副闭上眼睛赴死一般的模样,然而,不一会儿,他感觉到对方将发硬的性器插入他的腿间。
“夹紧点。”沉延说。
谢淮听话地夹紧了些,腿间那根东西又硬又烫,沉延一只手环住谢淮的腹部,另一只手伸到前面握住谢淮的小兄弟,然后开始缓缓撸动。
“唔……”
谢淮看着沉延的手在撸他,眼口很快就吐出黏腻的水了,“再快点……”
“想再快点?”沉延的气息很热,洒在谢淮的颈侧烫了他一下,沉延很快地捕捉到了,于是,猎人连小兔子的脖子都不放过,顺势吻了下去。
谢淮感觉到痒,他微微昂首,靠在沉延的肩上,胸口起伏着,胸前右边那一点有点肿。
沉延的手指拂过前端,谢淮身子颤了一下,射出浊白色的液体,弄得沉延的手黏糊糊的。
谢淮心跳有些快,他才缓了一会,就被身后的沉延掐紧了腰,谢淮跪着,沉延的目光顺着对方流畅的腰线一路向下,最后落在了那个微微张着的小洞上。
粉红色的,惹得沉延开始口干舌燥了。
“呜……”
沉延涨得发紫的器官在谢淮腿间来回抽动,一次比一次猛,渐渐的,谢淮的腿根又热又湿,他低头,看见沉延的尺寸大得可怕,上面的青筋凸起,样子有些凶。
腿根被摩擦得有些疼,谢淮仰首叫了几声。
“沉延,太快了……好热……”
然而,就是这根凶得可怕的东西,让谢淮又射了一遍。
结束后,谢淮很累了,奇怪,明明他们没有真做,可谢淮就是感觉很困。
沉延抱着软趴趴的谢淮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帮他把下半身黏腻的液体清洗干净。
谢淮泡在热水里,忍着困意挣开眼睛看着沉延,后者见他醒了,亲了一下他的额头,“睡吧,我帮你洗就好。”
“不要……”谢淮还是不想睡,他凑上去抱住沉延,两个人赤着身子贴在一起,体温变得有些不正常。
谢淮亲吻沉延肩上的伤疤,因为他有些困,所以落下的每一个吻都很轻,谢淮的唇轻触沉延的肌肤,一时有点心疼。
如果我能把这些疤都吃掉就好了。
他这么想。
沉延顺了顺谢淮的背,摸到了对方后面凸起的骨节,谢淮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沉延锁骨下面的纹身,丝丝缕缕的水汽把他勾得死死的,只因为这里有沉延的味道。
沉延欲要起身去拿浴巾,谢淮轻轻拉了他一下,“嗯?怎么了?”说着,他亲了一下谢淮的眼角。
谢淮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被温暖的水汽一蒸,红得更厉害了,眼睛也湿湿的,就像森林里的小鹿。
而这只灵动的小鹿,现在就这么纯粹而认真地看着沉延。
谢淮用脑袋蹭了蹭沉延的颈间,然后抬起头看着对方说:“下次……插进来好不好?”
沉延愣了一会,很快就听懂了,“你不害怕?”
因为是第一次,谢淮其实挺怕疼的,但是他认真地说:“我想要你,很想被你插。”
沉延不知道这人怎么做到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些下流话的,他笑了笑,摁着谢淮的后脑勺,在浴缸里和对方接吻。
【054】
第二天一早,沉延一如既往六点多就醒了,谢淮还在睡觉,他微微屈着身子,昨晚他们洗完澡后就赤着身子上床休息了,沉延抱着谢淮睡了一晚上,舒服得就像抱了只小猫一样。
沉延发现,想要对付谢淮这种爱抢被子的人,得抱着睡才行。
沉延收紧手臂,将谢淮搂紧了些,脸埋在对方的后颈,蹭着对方的温度。
刚醒来,沉延下身还挺着,谢淮感觉到对方的前端在他股缝那儿蹭了蹭,有点痒,这下子,弄得他也醒了过来。
谢淮微微睁眼看向窗外——天才蒙蒙亮,他翻了个身,与沉延抱在一起,迷糊地问:“你怎么那么早就醒了?”
沉延亲了亲谢淮的额头,谢淮越想越觉得不科学,小声嘀咕:“明明昨晚你比我还晚睡……”
沉延笑了一声,见谢淮露出一截肩膀,抬手把被子拉高了,将对方裹进被子里。
“你再睡一会,我先起床了。”沉延说。
“嗯……”谢淮点了点头,沉延放开他,不消片刻,身后的人叫了他一声,沉延俯下身凑近了,问:“怎么了?”
谢淮看着沉延,说:“想要你再亲我一下。”他就像知道沉延不会拒绝他的要求一般,稍稍抬起脸,好让沉延低下身来亲他。
沉延在谢淮的眉心落下一个柔软的吻,才微微直起身,谢淮就抬起手臂将他抱住,有些孩子气地说:“还想听你叫崽崽。”
说完,谢淮啄了一下沉延的前胸,就像抛出一块糖果奖励对方一样。
“崽崽。”沉延笑了笑,手掌轻抚谢淮的后背,触碰他微微凸起的骨节,谢淮被沉延摸得有些痒,但又很舒服。
谢淮本来就没睡醒,这下子靠着沉延的肩膀又睡过去了,后者听到平稳的呼吸声后小心地将谢淮放下,盖好被子,就起身穿衣服了。
沉延打开衣柜,视线下移一段,发现了不得了的事——衣柜底部堆着衣服。
沉延蹲下去翻了翻,衣服是干净的,看样子,应该是谢淮昨晚去阳台收了衣服后懒得挂起来,所以直接堆放在底部。
谢淮不像沉延,他读书住校的时候,衣柜就从来没有好好整理过,都是外面晒干了收进来后就直接丢衣柜里了,所以,谢淮经常找不到衣服穿,而且还觉得自己没什么衣服,直到大四要离校了,他收拾东西时才发现自己原来有这么多没怎么穿过的新衣服。
沉延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谢淮,他之前只是偶尔提要整理东西的事,但现在觉得,有必要认真地和谢淮说说,两个人住的地方,总不能乱到跟狗窝一样吧。
其实和沉延一起住后,谢淮还是有点改变的,比如,喝了水的杯子他会放回原位,每次从阳台收完袜子,都会乖乖地收纳好,不然,他以前能半年一次找不着杯子,洗干净的袜子东一只西一只,要不就是在阳台晒成干了还没收回来。
沉延扒了扒衣服,从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衣架,一件一件地整理好后挂上去,做完这一切,他还帮谢淮把衣服找了,放在床头,一会对方醒了可以直接穿。
沉延刷牙的时候发了一会呆——他想起家里的厨房,之前因为他是自己一个人,而且也不太会做饭,所以平时都是去饭堂吃饭的,厨房就这么闲置了,台面被他用来放置杂物,但是,这一大早的沉延突发奇想,觉得他现在和谢淮是两个人了,不会做饭没关系,他可以学。
嗯,对,没错,他可以学。
以前还是训练营学员的时候,这么多高难度的作业和测试他都能完成,做个饭算什么。
沉延洗脸的时候想起昨晚的衣服还没丢洗衣机洗,于是顺手把谢淮的衣服一起带上,他抬脚去了阳台,空闲之余,还拿起手机点了个外卖。
沉延靠在床上看书,6:50的时候,谢淮前一晚定的闹钟响了,他还想睡的,于是蹙了蹙眉,抬手去摸手机,打算把烦人的闹钟关了。
他的手指才刚触碰到冰冷的屏幕,沉延就把手机抢了过去,他关闭了闹钟,对谢淮说:“该起床了。”
“不要,还想睡……”谢淮闷闷地道,头靠过来蹭了蹭沉延的腿,跟在做商量一样。
“你一会会迟到的。”沉延说完,自己的手机响了,是外卖员打过来的,大概是说外卖已经放在楼道的自提柜里了。
沉延一边摸着谢淮的耳朵一边听电话,“嗯,好,一会我就过去。”
谢淮都被他摸精神了,他听到沉延对电话那边的人说:“谢谢,麻烦你了。”
结束通话后,他对谢淮说:“起来刷牙洗脸,早餐到了。”
明知道沉延要出去拿外卖,谢淮还枕在沉延的腿上黏着人,后者笑了笑,说:“起来了,我要出去了。”
“不要。”谢淮说。
沉延发现了,谢淮动不动就跟他唱反调,不过他并不介意,他笑着说:“你不起来,我不出去,我们早上吃什么?”
谢淮也不害臊,“吃我。”
沉延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提醒说:“现在七点了。”
“嗯。”谢淮缠着沉延,心想,七点怎么了?老子大发慈悲让你吃我还在意这七点八点九点十点的?
“时间不够。”沉延说。
“啊?时间不够?”谢淮起身看着沉延,脖子处的痕迹露了出来,“半个钟还不够你发挥啊?”
沉延饶有趣味地看着谢淮,没说话,谢淮抿嘴,有点失落,他一直想和沉延尝试第一次,昨天好不容易开口了,早上好不容易有时间,对方居然告诉他时间不够?
妈的!
好吧。
谢淮心一横,豁出去了,他对沉延说:“你今晚回来就跟我做,没有半个钟我……”
说到一半,谢淮思路卡住了,沉延眼尾带了点笑意,他揉了揉谢淮的头,问:“没有半个钟,你怎么?”
“我、不、满、意。”谢淮带了点脾气,一字一句地道。
“行。”沉延吻了一下谢淮的唇,就当是补偿,“那我尽量让你满意。”
什么叫做尽量让我满意?听到这个,谢淮忍不住怀疑沉延该不会那方面不持久吧!
谢淮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之前沉延险些让他吃错药的事,他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说了,即使这个话题有点尴尬,有点沉重,但是,这关系到谢淮的终生性福!
谢淮看了一眼沉延的裆部,问:“沉延,你是不是不行啊?”
沉延不知道谢淮为什么会这么想,心里冒出了一堆问号。
谢淮亲了亲沉延的脸颊,抱着人语气沉重地安慰道:“沉延,你那方面不行也没关系的,即使你不行我也爱你。”
是的,沉延不行没关系,谢淮觉得自己行就可以了。
沉延:“???”
他皱眉了,真想把谢淮抓起来操一顿。
【055】
谢淮起身把衣服穿了,沉延给他找的是圆领毛衣,因为谢淮本身皮肤就白,所以后颈那块红色的痕迹很是惹眼。
谢淮自己不知道,刷牙洗脸后恰逢沉延拿外卖回来,他跑过去接过对方手里的袋子,表面看上去积极,实则是想看看今天吃什么。
沉延见谢淮像个小孩一样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轻轻地笑了一声后,抬指挠了挠那块痕迹。
谢淮被他弄得有点痒,“嘶,干嘛?”他才刚问出口,一个温热的吻就落在了他的后颈上,“唔……”
沉延顺势在他耳边用气音说:“吻痕。”
什么啊?谢淮抬手碰了一下沉延刚刚吻的地方,有些难以置信,“真的啊?”
“不信的话现在我给你吻一个?”
“别别别,我信。”谢淮看了一眼袋子里的早餐后一溜烟地跑过去坐下,他一边把东西拿出来一边说:“等我吃饱了再换衣服。”
“可以,但你要记得。”沉延走过来,说道。
闻言,谢淮一顿,他突然担心自己一会饭饱后什么都忘了,然后一大早的顶着个吻痕去上班,还在阮宏面前晃,他已经想象得到阮宏会用什么样的眼神来看他了……
谢淮打了个寒颤,起身说:“我还是现在去换吧。”
沉延看着谢淮拿着衣服匆匆跑去浴室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沉延今天点了皮蛋瘦肉粥,因为之前谢淮喜欢把油条分成几个小段放在粥里泡软了吃,所以沉延还特意给他点了根油条。
谢淮早上到办公室的时候,里面还没有什么人,他整理了一会文件,突然收到阮宏给他发的信息。
今天阮宏和张楠要去研究院开会,所以阮宏发信息过来提醒谢淮下午记得去训练营训练,不要一到冬天就犯懒了。
阮宏刚打完字,就叹了口气,说实话,因为知道谢淮和沉延是什么关系,所以他一开始是不想把谢淮放在沉延那里的,就怕后者放水。
但是,谁知那天就沉延一人有空教学,于是谢淮就莫名其妙地被安排到对方那儿了。
这时,徐闵兰开完一场会议,科研人员纷纷从会议室里出来,同样在大厅等候的张楠看了一眼手表——8:46,还有十四分钟才开始他们的会议。
徐闵兰刚放下屏幕遥控器,孙助理就送了两杯温水过来,徐闵兰顺手接过,道了谢,把另一杯给了莫桑。
莫桑这几天忙着听报告,昨天才休息了三个钟,这会有些累了。
徐闵兰喝了点水,嗓子舒服了些许,她道:“老师,要不您回去休息吧,接下来的这场会议我来主持。”
莫桑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想回去,他问:“小周的实验结果送过来了吗?”
“还没,一会我让助理去催一下。”徐闵兰想了想后,又问:“老师,您之前说玫瑰病毒与普提安有关……”
听到这个名字,莫桑蹙了一下眉,徐闵兰注意到了,她顿了一下后,说话变得小心了些,“可是,她不是已经不在了吗?”
和莫桑一样,普提安也是伯雷尔洲人,徐闵兰对普提安不太了解,只知道她和自己的老师认识,二人算是一起长大,关系还不错,但后来普提安丧心病狂地追求永生,导致玫瑰病毒泛滥,所以莫桑和她决裂了。
谈到这个,莫桑叹了口气。
普提安最后是走投无路被烧死的,当时莫桑和执行院的一众长官亲眼看着一位披头散发的女人面容扭曲,不停哀嚎,直到完全被吞没在一片火海中没了动静。
莫桑心情复杂,沉默着,徐闵兰也不多问了,她试图转移话题,对孙助理说:“叫外面的人进来开会吧。”
“哦……好。”孙助理快步走出去。
这场会议结束时,快要十一点半了,因为提到了C计划的事,会议上免不了一顿争吵,其他人还好,看在徐闵兰和莫桑在场的份上,即使有意见和不满,也只是委婉地说出来,但有欧阳长官在场就不一样了,他这糙汉子,一言不合就跟要上房揭瓦吵大架一样。
不过,幸好在台上做汇报的徐闵兰脾气好,忍得住,所以这场会议难得太平。
C计划有了新的实验进展,实施的安全性已经达到了85%,但由于和B计划的地狱眼一样,都是落到人身上的计划,所以,欧阳长官又开始说研究院的人不靠谱了。
科学是严谨的,科研人员对风险做出合理的预测,到了欧阳长官那儿却成了半吊子工程,再加上他本身说话就冲,可没少拂徐闵兰的面子。
不过,徐闵兰除了对科学研究执着较真之外,其他的生活琐事鸡毛蒜皮她不怎么在意。
会议结束后,徐闵兰和其他人一起走出会议室,又回答了几位长官提出的问题后,抬脚朝在不远处等着她的张楠和阮宏走去。
小媛的事,昨天张楠已经打电话跟徐闵兰说了。
“博士。”
徐闵兰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对二人道:“请跟我来。”说完,她继续走,后面二人跟着她出了大厅,去了实验楼。
小周昨天忘了交报告,电梯门一开,徐闵兰就看见他急冲冲地跑出来,差点撞到了人,小周对几位同事道了歉,随后慌张地离开。
人脸识别通过后,大门缓缓打开,徐闵兰抬了抬眼镜,淡然地道:“给你们看个东西。”
徐闵兰下巴微抬指了指前方,张楠和阮宏朝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实验台上的透明箱子里,放着一粒黑乎乎的东西。
阮宏有些不确定,道:“博士,您是说这粒玩意?”
“嗯。”徐闵兰点了一下头。
“这……”
阮宏险些脱口而出一句“这有什么好看的”,但想起徐闵兰在旁边,他及时止住了,跟着张楠有模有样地盯了一会,随后两人抬眼睛四目相对,很是疑惑。
徐闵兰解释说:“这是沉延上个月在一次任务中带回来的东西,在死者身上找到的。”
“所以……”阮宏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个黑色玩意,忍不住问:“这到底是什么啊?”
徐闵兰闭了一下眼睛,道:“还不能下定论,不过,初步猜测应该与玫瑰病毒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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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午休后又工作了一会,他的眼睛时不时地盯着电脑下方的时间看,差不多要到三点了,他起身,穿上外套后乖乖听阮宏的话,很自觉地去训练营训练。
美名其曰是“训练”,可谢淮一路上想的都是沉延。
到了靶场,谢淮看到沉延在指导一位学员,后者抱着手臂,下巴微扬指了一下靶子,对男孩冷声说:“站直一点。”
闻言,男孩咬咬牙,站直了些,因为长时间的训练,他的手臂酸得发颤。
枪声响起,沉延扫了一眼靶子,对结果并不满意,于是道:“继续练。”
这时,有位二十出头的男人走过来,对沉延说:“沉延,那里有个人一直在看你……”
沉延回首,见谢淮有些懵,似乎对这边在说什么很好奇。
男人眯了眯眼睛后说:“这人怎么有点眼熟……是不是要来训练的啊?正好我闲下来了,我去带吧。”
他正要走过去,沉延却一手摁在他的肩上阻止了他,“我去吧。”
男人笑笑说:“我去吧,你这不是还有位学员要教吗?”
沉延看了学员一眼,后者刚刚趁着沉延跟别人说话,偷懒了一会,这时被突然抓包,有些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
沉延没时间去追究对方偷懒的事,他对男人说:“这人给你带,我去教他。”
男人还要坚持去带谢淮,不料这次沉延先开口了,冷声强调说:“他是我的人。”
男人听了这话,笑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沉延就这么走了,只留下两对眼睛懵懵地看向休息区。
男人缓过来时,发现学员也在跟着他盯着沉延看,他脸一沉,凶巴巴地道:“看什么看!还不快练习!”
“是!”学员颤巍巍地举起枪。
谢淮微微仰着脸,等沉延走近了,坐下后,他说:“我还以为你没空来教我了。”
谢淮扫了一眼刚刚跟沉延说话的那个男人,小声问:“你们刚刚说了什么?”
“想知道?”沉延笑了一声,谢淮点点头,然后沉延说:“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这……”谢淮的眼睛不自觉地瞄了瞄隔壁休息区,他看到好几位学员一边喝水一边盯着他俩看,有几位还在窃窃私语,时不时笑一下。
“在这里不太好吧?那边的小孩在看我们呢。”
谢淮在商量似的,说:“这个吻先欠着,我今晚回去再还,可以吗?”
“不可以,我现在就要。”
谢淮还没有反应过来,吻就落在他的唇上了,随即他听到一声喷水声,是隔壁休息区传来的。
此时,那位没忍住喷了水出来的学员为了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开始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自导自演,他大声道:“阿棉,你这腿太不老实了吧,抖着抖着突然踢我干嘛!”
后面的阿棉一脸懵,刚想说“我哪有抖腿,哪有踢你”,谁知前面的人先堵了他的话,“行了,不要解释了,我不想听!”
阿棉:“???”
虽然那小孩这么说,但谢淮知道他一定是看到了,现在大声说话不过是在掩饰自己。
沉延发现谢淮还在看着隔壁休息区的那群小孩,心里有些不爽,他一手掰过对方的脸,略微生气地说:“看我。”
谢淮仰首看着沉延,后者道:“那么介意这个?”
谢淮有些担心,“他们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能有什么影响?”沉延笑了一声,谢淮现在的无辜样子,让沉延心里涌起极大的占有欲,他说:“我都二十五了,谈个恋爱,跟谁谈恋爱,还要看别人的脸色?”
沉延手一松,挠了挠谢淮的下巴,眼神里带了点宠溺的意味,他说:“他们已经知道了,我告诉他们的。”
听到这个,谢淮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隔壁的休息区开始有动静了,学员们看着那背影,感觉沉延像是要杀了谢淮一样。
“卧槽,沉老师这么对自己的男朋友的?”
“你们说沉老师会不会有什么暴力倾向啊?”
“如果是真的,那沉老师太他妈过分了吧!”
“你们说那人到底看上了沉老师什么啊?沉老师虽然长得好看,但是他很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