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又去找了商炀,但商炀每日都很忙碌的样子,连个照面也碰不到,但也可能是在躲她。
商炀多年筹划,总不可能因她而停止,她只是想请求哥哥,将君家从这件事中摘出去。
若是......没有说服成功,那,就和哥哥还有君厌一起面对,同生共死。
找不到商炀,夏卿又去寻谢娇,听闻是去郊外看田庄去了,要好几天才回来。
夏卿唤了马车,忙往那地方赶。
谢娇的确在田庄,见着她来,似是早就猜到了,唤了丫鬟在门口等她,她一下马车就被领到了后院的茶房。
茶香四溢,美人一身锦绣华服,素手纤纤,坐在茶案上,正在用红炉煮茶,茶案上摆放着煮茶的工具。
“谢姐姐。”
夏卿唤她。
“你来啦?”谢娇笑着,抬眼看了她一眼,又道:“坐吧。”
闻言,夏卿坐在谢娇对面的椅子上。
夏卿闻着沁人心脾的味道,夸道:“这茶好香。”
“据说是今年雨露浇灌的第一批茶叶,你尝尝。”
谢娇浅笑着,给她倒了一杯。
她喝下,清新的滋味弥漫口腔,眼睛一亮:“好喝。”
谢娇揶揄:“再好的茶,能有你幼时喝过的玫瑰雪好么?据说是用玫瑰烘出来的,又是采摘的雪山的茶芽,极尽甘美。”
夏卿一愣,不知谢娇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呆呆地看着面前娇妍的女子,有些怀疑自己感受到的恶意。
谢娇见她一副懵懂无辜的模样,唇角微勾,笑道:“你已知道你哥哥的作为了,找不到他,来找我又有何用?”
“谢姐姐?”夏卿放下茶杯,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她也只是想来打听哥哥行踪,为何谢姐姐如此咄咄逼人。
“宁安,你可知我谢家为护商炀逃出宫,死了多少人?”
谢娇没看夏卿,她垂眸晃荡着手中的茶,神态自然仿佛在谈论天气。
“商炀逃亡一路到南凰,是我,陪着他建立起现在的基业。”
说完,她挑衅地看了一眼夏卿,见那少女仍是一副呆怔模样,纯净又不谙世事,心中突然就怒火中烧。
“也是,你被傅捷护着,自然还可以当你的小公主。”
果然,那少女闻言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她那些沦为禁脔的日子,在谢姐姐眼中,就是好日子么?
“谢姐姐,你为何?”
夏卿还是没有生气,她始终不相信谢娇会对她说这样的话,她满脸疑惑地拉住谢娇的手,眼中受伤。
谢娇甩开她的手,悠悠道:“你莫妨碍商炀的计划,你没承受过那些痛苦,就没有权力做任何事。” “安心嫁给君厌,当你的君夫人,你哥哥自然会保你衣食无忧,可是你若是要干涉,那就别怪我们无情了。”
谢娇轻飘的眼神带着一丝狠意看着她,让她感觉十分陌生。
“无情?那会杀了我吗?”
夏卿手发着抖,又想起哥哥推倒她时说的那句: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她只剩下这么一个亲人,她只想他和谢姐姐平安生活。
她眼中挣扎,抖着唇呢喃道:“是哥哥让你这么说的吗?”
“你说呢?”
谢娇没有直接回答,眼中的不屑已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