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沉思那会儿安盈就被抱走了。”
“诶???”
“所以我们现在出去反而尴尬,”萧雨笑眯眯地伏在她耳边,像嗡嗡的蜜蜂找着了最甜的蜜,“不如客随主便……”说着手上一用劲,就把蔡菜压到木栏上,“宝贝,我的心也揪起来了。”
“诶诶诶……”蔡菜来不及反抗,事实上她也没有力气反抗,更不想反抗。
窗帘很大,但轨道很滑,很容易就拉上了。亚麻的流苏和蔡菜的头发绞在一起,从萧雨的指缝中缓缓穿过,很柔软,很舒服,很痒。 痒了,就要止痒,这是常识。有声音渐渐响起,配合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车响笛鸣,抑扬顿挫,娓娓动听。阳台变成一个密封的区域,没有光,也不透风,黑漆漆的,很适合储藏逐渐扩散的情/欲。
……
袁毅很想请二人吃个饭,毕竟让人家白跑一趟……哦不,没有白跑,阳台的几盆绿植都被她俩压坏了。
但还是应该吃个饭。
“不用了。”萧雨说,然后牵起蔡菜湿漉漉的小手,“回去还有事儿。”
蔡菜低着头,脸涨得通红。
她们太放肆了。虽然有点马后炮,但真的太放肆了。居然在别人家里!而且是在别人也在家的时候!天啦!已经没有脸见人啦!这萧雨,简直真·行走的打桩机!平日里一本正经,可一不正经起来,真是佛挡杀佛,魔挡杀魔。
衣服裤子都湿漉漉的,也分不清是什么液体,总之很粘稠。她们迫不及待地想要马上回家,换衣服,或者,脱衣服。
安盈一副了然的神色:“回头我在阳台上铺个羊毛地毯呗,下次你们再来,就没那么膈应了。”
萧雨客气地笑笑:“也或者你们下次吵架的时候,可以先自行内部调解,如果卧室里调解不了,建议换客厅试试,沙发上,茶几上,甚至电视柜上,实在不行了,再我们。”
“哎哟,也是想着给你们换个环境嘛,天天在家里玩,哪里来的情趣。”安盈反唇相讥。
“可是这个屋子,我们也很熟悉啊。”萧雨一脸无辜,语气却得瑟得很,“刚才又了解了一下阳台,比浴室舒服多了。”
“你!”安盈顿时气得牙痒痒的。
“好了好了,”袁毅急忙拦住她,“确实是我们打扰别人了,这种家庭琐事,只能自己关起门来解决。”说完他冲萧雨笑了笑,“麻烦你们了,大老远跑过来,听说之前打电话的时候蔡菜正在开车,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萧雨差点没绷住笑:“是啊,还开得挺快的,我都急死了。”
蔡菜真想拿根针把她嘴巴缝上。
和安盈袁毅道别后,蔡菜在电梯间里问萧雨:“你怎么一和安盈见面就争锋相对啊?跟仇人似的。”
“我吃醋啊。”萧雨实诚地说。
“吃醋?”
“对啊,你喜欢了她那么久,我每次想着,心里就难过。”萧雨委屈巴巴的,看上去可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