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我又不住这儿,我去找开锁匠算个怎么回事?入室盗窃啊?”容易语气酸酸的。
她说得很有道理。蔡菜心想。但是……
“我走不动了。”她觉得丢脸极了。之前一番云雨耗费了她大部分精力和体力,手还没缓过劲儿来又忙着给萧雨做物理降温:擦身体。之后为了买药急匆匆地像少年啦飞驰,紧接着又追着容易爬了个五楼,结果上来不到2分钟就开始大力撞门……
一系列剧烈运动让她严重透支了体能,她现在是手也在抖,脚也在抖,别说跑了,连好好站着都快要坚持不住了。
容易看着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而且刚才她确实跑得不快,脚步虚浮,一看就是肾虚的表现……卧槽!想到这里,她立马明白过来:“你特么是不是人?小雨都发烧了你特么还……”她攥紧了拳头,恨不得马上扑过去把这个人面兽心的放浪子狠狠揍一顿! “你要打架还是救人!”蔡菜怕是不怕的,不过眼下情况特殊,别说打人了,她连挨打的力气都没有了。而且这回确实是自己不对,一时情起……想到这里,她愈发自责了。
“开锁匠在哪里!”容易气得牙痒痒的,但又想到小雨还在里面病着,得先把门打开,让她吃上药才是正事。
“药房旁边,一个修车的铺子,也开锁。”蔡菜说。
“等着!”容易霸气地丢下一句,然后二话不说调头又往楼下跑。
……
只过了不到5分钟容易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个气喘吁吁的中年男人。
“姑,姑娘,您慢点,我,我,不利索……”他喘着粗气,颜面发红,汗跟着鬓角直溜溜地往下滴。
“大叔,您要是跑不动的话,那50块钱我可就不加了。”容易头也没回地说。
“动动动动动动动……”大叔一听要扣钱就急了,赶紧甩开了老胳膊老腿儿地溜烟往上爬。他每踏一步,地面都传来一声重重的“咚”,像一只沉重的鼓槌,敲击在绷得撑撑的牛皮鼓上。
好不容易来到门前,大叔的腿已经有些打颤了,但他仍不忘与容易核对身份:“姑娘,这是您的屋子吗?”
“不是。”容易说。
“……”大叔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地否认,表情顿时就为难起来。姑娘,没您这样玩人家的,您哪怕骗骗人家呀嘤嘤嘤!
这时,坐在角落里休息的蔡菜开口了:“我是。”
大叔这才看到楼道里还有个人:“您是?”
“主人。”蔡菜说,然后挑衅地看了容易一眼,意思是看到没人家开锁匠都只认我的!
容易撇了撇嘴。
“啊,我见过你!”大叔猛然一下想起来了,这栋楼里有两个漂亮的姑娘,经常一起上上下下,搂搂抱抱,十分惹眼。
“你们是合租的吗?好像住在这里很久了。”他一边唠着嗑一边心生欢喜,心想这趟活儿总算是没有白跑。
确认身份以后就很好办了,大叔麻溜儿地拿出包里的工具,对着锁孔捅啊捅,没几秒,就听到锁“咔嚓”一声,开了。
蔡菜赶紧提上口袋准备往里冲,却不料被大叔一把拽住:“姑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