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朱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中山君要这么做,但事情就摆在这里,由不得不信啊。”
吴杰轻轻的哼了一声,道:“这中山君也未免太过肆意妄为了一些吧?”
白朱耸了耸肩膀,道:“是啊,吴杰兄,我和你说句实话,这太子府门下也未必个个都是英才,一些无用之人凭借着溜须拍马或者家世背景混迹其中,那也是有的。若是中山君将这些家伙给剔除了,倒也未必就是件坏事。
但现在中山君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是太子府的官员,直接便评上一个劣等,你说说,这岂不是欺负人吗?”
说到最后,白朱多少有些义愤填膺。
对于白朱的愤怒,吴杰是能够感同身受的,毕竟吴杰也是太子府一脉的官员。
吴杰想了想,道:“所以白朱兄的意思,若是等到我去参加上计之时,说不定也会被评上一个劣等?”
劣等,就是最下等,也就是零分。
白朱目光一阵闪动,道:“吴杰兄你是目前太子门下唯一一个郡守,所以中山君究竟会如何对你,其实还不好说。”
太子毕竟太过年轻,根基也太过浅薄了一些,门下还是小猫小狗居多,像郡守这样的一方大员,其实还挺少的。
一想到这里,吴杰的心中突然冒出了几分得意之情。
看,本少爷还是很牛逼的嘛……
吴杰咳嗽一声,道:“多谢白朱兄的提醒,吴杰会小心行事的。”
醉醺醺的白朱离去了。
吴杰来到了老爹吴通的书房之中。
对于吴杰的到来,吴通显然颇为高兴。
如果说之前的吴杰总是让吴通多少有些抬不起头的话,现在的吴杰在吴通的心中,那又是完全不同了。
西河郡郡守啊!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大人物,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而且吴通的老爹吴起,当年可是四十岁才出任西河郡郡守的,吴杰如今才刚刚二十。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这句话放在吴杰的身上,那真真是颇有希望,绝非吹牛。
有子如此,夫复何求啊。
吴通笑道:“杰儿,听说你刚才招待了一位朋友饮宴,为何不去休息?”
吴杰摆了摆手,道:“些许小酌,倒还碍不得什么事情。今日前来,其实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父亲商量的。”
吴通想了想,试探性的问道:“是不是想要为父帮你去哪家的府上提亲?”
“咳咳,咳咳!”吴杰一口气差点没回上来。
好不容易理顺了气,吴杰才再一次的开口说道:“父亲,孩儿其实是想问你一个问题。父亲真的决定要将妹妹嫁给那田因齐了?”
吴通怔了一下,然后有些犹豫的说道:“杰儿对这桩婚事有意见?根据为父所知,柔儿她……其实是很同意这门婚事的。”
吴杰沉声道:“这个儿自然是知晓的,否则也不会来问父亲这个问题了。” 吴通沉默片刻,道:“杰儿,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吴杰笑道:“麻烦倒是算不上,只不过嘛确实是碰到了一些事情,所以让儿开始觉得……或许是应该为吴氏一族安排一些退路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