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阜的秋天,和临淄的秋天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在曲阜的原鲁国宫城之中,众多建筑正在抓紧修复,以作为即将到来的诸侯相王庆典所用。
作为这一次典礼的主持者,吴杰也是早早的就来到了这里。
“君候,有人在外面抗议,说我们这一次相王不合礼法!”
吴杰无聊的摆了摆手,道:“是谁?”
“是一群儒生!”
吴杰微微睁大眼睛,有些好奇的问道:“鲁儒?这些家伙,不是应该为他们的君王殉节了吗?怎么现在都还活着啊?”
鲁儒们不仅都还活着,一个个还活蹦乱跳。
当一群五十岁以上的鲁儒们见到吴杰之时,他们就好像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一般,瞬间就打开了话匣子。
“君候,如今天子尚在,齐国怎能称王?”
“如此,只能令天下人心涣散,使齐国不得正统!”
“田氏代齐,原本便是篡位,难道现在田氏竟连周天子之名器都要篡夺吗?”
吴杰惊了,伸手一指最后一个老儒生:“你叫什么名字?”
那老儒生傲然抚须:“老夫孔由!”
吴杰点头道:“很好,你家全部土地没了,你的隶臣妾即日起成为大齐的自由民。”
孔由先是一愣,随后勃然大怒:“吴杰,老夫乃是孔氏正统,你竟然不过区区一竖子,如此辱及老夫?”
吴杰叹了一口气,道:“你再说一句话,你的脑袋也没了。来吧,试试。”
孔由怒视吴杰,吹胡子瞪眼睛。
但就是不敢从嘴里说出哪怕一个字。
其他老儒者先是一愣,随后纷纷破口大骂。
吴杰开始后悔自己多事了,决定直接快刀斩乱麻。
“全部都没收家产,家中青壮通通拉出去修南长城。”
一群如狼似虎的齐军士兵冲入宅邸之中,将这群老鲁儒全部拖走。
淳于髡闻讯赶来。
“逍遥侯!那些可都是德高望重的儒者,你怎能如此倒行逆施?”
淳于髡气得脸都红了。
吴杰伸手掏了掏耳朵,手指一弹。
“淳于髡,现在本侯忙着呢,你不要在这个时候搞这些无聊的小把戏。去告诉你背后稷下学宫那些儒家中人,他们要是想要继续在稷下学宫混下去,就给我乖一点,懂吗?不要天天就知道在那里哔哔,有能耐他就上战场打仗,能为君候开疆拓土的话本侯随便他骂,不行的话就给本侯闭嘴。”
淳于髡愤愤的说道:“大齐之所以设立稷下学宫,乃是为了兼收并蓄,使百家争鸣,从中获得最为适合大齐的治国理论。你这般倒行逆施,有违先君候设立稷下学宫的初衷!”
吴杰皱眉:“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个人废话还挺多呢?治国的不是一直是我吗?打仗的不也一直是我吗?是我把大齐带到现在这个地步,而不是你淳于髡这个除了嘴皮子之外什么也不会的东西!我不管你什么百家争鸣,爱争鸣你就争鸣去,但是不要跑到本侯面前指手画脚,懂?给你三息时间,立刻滚出本侯的视线,不然你这个大司行也不要当了。” 淳于髡愤愤的走了。
吴杰叫来了田忌。
“这些天注意一些,不要让无关人士靠近君候。”
然后是孙膑。
“你带人盯着城中的治安,有点风吹草动就直接按掉,鲁人一直对大齐不满,正好趁机再搂草打一次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