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她将自己忙成了狗,除了学习,还是学习,从眼睛睁开,到闭上,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试卷,练习册,课本习题。
考上大学以后,母亲不再反对她打球,可是她却鲜少再碰乒乓。
只要一拿起球拍,就会想起当初跟沈昂练球的日子,一想到,心里就会难受。
“同学,要考虑加入乒乓社团吗?”
有学姐见她呆立在宣传海报边上,连忙走过来向她介绍:“我们社团连续两届拿下过全过大学生乒乓大赛的团体组冠军,现有社团核心社员49人,社干15人,是学校的优秀三星社团哦,我们平时的活动主要就是组织社员打球,选拔出优秀的社员,参加校级和全国性的乒乓大赛,如果拿奖了还可以加素拓分...”
乒乓社团。
朱盏拿着宣传单,突然有些意动。
她没有什么别的兴趣爱好,前十几年的一腔热血全部倾注于她所挚爱的乒乓上,只可惜诸多因素让她不得不放弃。
也许,这会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怎么报名?” 学姐领着朱盏来到桌边:“填写报名表,然后拿着表去球台边跟社员们练练球,考核通过了就可以加入社团哦。”
“还要考核?”
“毕竟我们社团是要参加比赛的,入社还是要有一定的门槛。”
三运的东南区立有个乒乓球馆,是乒乓社团的主要活动场所。
学姐带朱盏走进去,冲一个独自练球的男生道:“乔靖文,你跟这位学妹练练。”
一个高高壮壮的男生跑过来,问朱盏:“你以前打过么?”
“打过,不过有两年没碰球了,可能有点生疏。”
“有拍子么?”
“有。”朱盏从书包里拿出两年前父亲偷偷塞给她的球拍。
“你这拍子,做工太粗糙了吧,你看着下面,都断胶了,这种劣质的成品拍,是打不好球的。”
乔靖文有意要向这位漂亮的菜鸟小学妹展示自己:“你看我这球拍,尼塔库红鸟羽加省狂三配挺拔变革el的配置,以后买球拍,不要买成品拍,最好去定制。”
“......”
学姐在边上拍了拍他:“行了乔靖文,别秀你那高级定制球拍了,学妹还是新人,不懂这些。”
乔靖文道:“咱们乒乓社可是要参加全国大学生联赛的,就算是新人也要严格要求。”
“行行行,我继续招新了,你跟学妹练练,通过了就带她去登记。”学姐说完转身离开的训练场。
乔靖文走到球台对面,准备发球,朱盏微微屈身,严整以待。
就在这时,边上有两个男生的说话声传来。
“我刚刚在校门口看到沈昂了。”
“是么,我记得他好久没来学校了。”
“谁知道,喝得醉醺醺的。”
朱盏稍稍一晃神,乔靖文发来的第一颗球,她没有接。
“喂,你会不会打球啊?”乔靖文不耐烦地问:“不会就别浪费我时间。”
朱盏压根没理他,失神地听着边上两个黄蓝衣服的男生的聊天。
“上个月的国联赛,他临阵脱逃,说什么手疼,结果没两天就有记者拍到他在酒吧跟人打架,简直给我们b大丢脸。”
“耍少爷脾气咯,他自己不是都说了么,玩玩而已,谁对他抱有希望谁是傻逼。”
“真搞不懂,那种垃圾是怎么进b大的。”
“算算这几个月,他输过多少场比赛了。”
“像他那样的,老子一根手指头就可以碾压他。”
“沈昂哪里是黄哥你的对手,你可是在大学生联赛上拿过名次的。”
两人正聊嗨着,不经意间转身,只见朱盏气鼓鼓地看着他们,眼睛里射出愤怒的光芒。 “你干嘛?”
乔靖文连忙对黄钺解释道:“黄哥,别生气,这是刚入社的新人,不懂事。”
“怎么,小学妹想跟我表白啊?”黄钺挑眉打量朱盏。
朱盏冷声道:“听说一根手指头就可以碾压沈昂?”
“那又怎样?”
“可是我刚刚看你打球,这种二流水平,再练二十年,恐怕都不是沈昂的对手。”
朱盏其实鲜少与人争锋相对,可是她就听不得别人说任何沈昂的不好,就算他再不好,也轮不到这些家伙背后冷嘲热讽。
黄钺眼角颤了颤,压抑着怒火,冷声问:“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乔靖文低声对朱盏道:“他是上一届全国大学生乒乓联赛进了前二十强的黄钺学长,也是我们乒乓社团的副社长,你想加入乒社,好好待下去,最好不要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