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带着负气的粗鲁。
她还在抽泣,眼泪一滴一滴濡湿了洁白的枕头,沈昂的心脏宛如被无数双手紧紧攥着,被她的眼泪折磨着,疼得难以呼吸。
他低吼了声:“别哭了!”
朱盏连忙收住眼泪,紧紧咬着下唇,不敢再出声。
几分钟后,薄薄的毯子搭在了他的身上,她像往常一般,给他捻好被单的每一个角落,然后安安静静地在他的背后躺下来,宛如小猫一般蜷缩着。
“离我远点。”他的声音仿佛带了深冬的寒霜。
朱盏闻言,身子连忙往后面缩了缩,不敢再贴着他,她又抽了两声,然后赶紧捂住嘴。
沈昂仿佛是铁了心要恨她一般,不动声色,也不理她。
朱盏无声地哭了会儿,哭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再一次醒过来,是被下身异样的感觉弄醒的。 模模糊糊的黑暗中,她知道沈昂在做什么。
他并不温柔,动作还有些粗鲁,她有点疼,但是咬着牙,硬是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醒了?”
“嗯。”
沈昂从她的身上下来,面无表情说:“池子里来。”
朱盏看向窗外,晨曦的微光自正东方渐渐散开,她下床拉紧了窗帘,让房间保持昏暗,然后打开了橘红色的夜灯,调节气氛。
她现在还很困,但是沈昂有兴致,她不会扫他的兴。
沈昂坐在温泉池里,朱盏脱掉了睡衣,也跟着下了水,坐到沈昂身边去。
沈昂直接将她拉过来坐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抚上她红肿的眼睛,喃了声:“真丑。”
朱盏垂首不言。
“以前没见你这么爱哭。”
“你不喜欢,我就不哭了。”
沈昂冷嗤,拍了拍她:“上来。”
她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找到位置。
她了解他的身体和欲求,也知道最让他敏感的频率在哪里,所以她尽可能每一个动作都让他感觉到舒服和放松。
沈昂闭着眼睛,享受地喃了声:“难怪这些天,会这么听话,比以前对我好,原来是做贼心虚。”
“我没有做贼。”朱盏停下动作,与他隔着咫尺的距离,看着他的眼睛,再次重复:“没有心虚。”
沈昂的手摸到背部肩胛骨,他低头,咬住了她,舌尖辗转碾压,蚊蚋般的声音从她的嘴里漫出来,微小,虚弱。
“他碰过你这里吗?”
朱盏所有的话从嗓子里出来,都成了断断续续的低吟。
“他有我干你爽?”
“他知不知道,你最喜欢男人从后面进来?”
嫉妒,让人变得面目全非。
朱盏明显感觉到,沈昂有点变了,变得不像以前的他。
“我...我说了,我只有你。”她坚持将身体转过来,看着他的眼睛:“我没有和他上床,我只有你。”
“这么紧的身体,他倒是做梦都很想要吧,怎么你没让他进来,是嫌他不够我大?”
“啪”的一声,朱盏一巴掌扇了过去,直接将沈昂扇懵了。
她不是委曲求全的女人,她想挽回她的爱情,可不应该是这样的方式,以这种侮辱的,屈辱的方式。
“沈昂,从我身上滚开。”她沉着脸怒声说。
沈昂没有动,两人面对面僵持了一会儿,他捂着脸,又固执地往她身体里挤了挤,但是闭了嘴,不再出言不逊。 朱盏接受了他的沉默和宛如孩子般固执的置气,她伸手揽住他的脖颈,轻轻抚摸着他的脸。
刚刚被她一巴掌扇过的脸颊泛起了红肿,她摸了摸,又吻了吻,似在安慰,又在心疼。
沈昂将动作放得温柔了许多,像是在为刚刚的行为补偿。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是身体已经相互道歉。
紧接着,他吻住了她的唇,这是一个绵长如整个世纪的亲吻,在缠绵的热吻中,他将自己狠狠发泄在了她的身体里。
那天晚上沈昂似乎有发泄不完的精力,拉着她从温泉池到地毯上,再到床上,做了一遍又一遍,她精疲力竭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迷迷朦朦中,感觉他好像抱着她的身体,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说什么。
朱盏想要努力去听,可总是听不清楚。
后来又昏睡过去,再度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她摸到自己床边,没有人。
朱盏迅速清醒,匆忙穿上拖鞋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卫生间都找了,不见沈昂的踪影,她连忙给他打电话,很快电话接通,沈昂说:“我去吃早饭了,2楼自助餐厅,收拾好了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