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勾起一抹笑,悠然自得地说道,“可你要知道的是,这宫里的女子,刚进来时都对自己的宫廷生活还抱有着玫瑰色的幻想。可时间久了,她们就都会是披着人皮的艳鬼。哪怕她们不想去争,也会被背后的家族逼上走向最高点的那条路。然后在最尊贵的凤座上,面对着天下所有权贵的算计。”
她接着说,“这是一条不归路,但你也要心甘情愿地走上去。不争,就只能死。”
如锦越听越是心惊,自己不过一个小小的美人,太后何故对自己说这么一通直白赤裸的话,这不是明摆着让自己为她效力吗?自己又没有什么显赫的母家可以利用,唯一值得利用的恐怕就是自己的一条命了。
不,自己还有可以利用的地方。就是皇上对自己的宠爱,但看太后的语气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和皇上的关系亲密到了什么地步。这或许可以给自己留下一个斡旋的余地。
如锦猛地跪了下来,头伏在地上,诚惶诚恐地说道,“臣妾得皇上垂怜,有幸入宫。本就是小户出身,万不敢和宫里其他姐姐相比,更不敢与姐姐们争宠。只愿讨得皇上欢心报其恩情便可了残此身。”
佛堂里安静了下来,接着就是太后下座的声音,一双金丝玉兰花攒靴就横在了如锦身前。哪怕不用抬头,如锦也能感觉到一道恍若实质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视着,如锦只觉得浑身上下仿佛要被她看穿了一样,手指紧紧抓住自己的裙摆,娇躯细微地颤抖着。
如锦突然觉得有些奇怪,历朝历代的太后穿着都是典雅高贵,极其符合皇家身份的。但眼下的太后却穿了一双有些俏皮的鞋子,上面绣着的兰花在极高超的手艺下显得娇艳欲滴,看起来就好像——就好像是刚及笄的女儿家穿的。一来不符合她的太后身份,二来也与她年纪不配。
正当如锦胡思乱想着,就感觉一只手已托住自己的手臂,还有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背脊,顺着自己的腰窝扶摇而上,再到两片精致的蝴蝶谷上摩挲。鬓角的碎发被轻轻地挑开,微微地热气靠了上来,耳边是太后温柔的声音,“哀家信你便是。”
太后这是在做...做什么?怎么可以对自己如此亲近。我可是陛下的妃嫔啊。
如锦咬着唇,身子抖得很厉害,细密的睫毛也随着轻轻颤动。和魏乾帝肌肤相亲时都没让她这么动容过。因他是天子,自己是他的嫔妃,伺候他行人伦之事乃是自己的本分。可太后高出魏乾帝一个辈分,从名义上看自己也得尊她一声母亲。她怎能——
太后凤眸眯起,就看到身下女子的面容慢慢变红,从鼓起的腮边蔓延到修长白皙的玉颈上,然后深入到被里衣层层迭迭包裹住的肌肤里。害怕而又压抑着的声音细细的,软软的,像是根羽毛轻轻地在太后的心上挠着。
女孩的身子还是僵着的,摸上去像是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冰冷而光滑。蝴蝶骨的形状精致而可爱,隔着一层薄薄的肌肤,触感非常好。真是个美丽的女子。太后忍不住在心里舒服得哼了一声,脸上还是不动声色。
如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头昏脑涨地回了座,再看向太后时,她已是一脸平静地看着自己,俨然一副贵妇人的模样。好像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臆想。但还滚烫的脸庞,嘈乱的喘息,变快的心跳都在提醒她,太后真的对自己做出了一些亲密之举。
“太后您——”如锦猛地抬头问道,太后笑着微微摇头,伸出一截手指仿佛隔空点在了如锦的唇上。如锦一抿唇,把想说的话憋回肚子里,就听到太后温煦的话,“哀家听说你是花家之人?”
“是。臣妾乃是苏州富商花氏之女。”如锦低下头,轻声道。如锦心里忽然泛起一阵难过。自己的出身是宫里最差的,太后是看不起我才把我当做妓子一样玩弄吗?
“缘何入宫啊,哀家记得商贾之女是不可入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