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锦原以为就怀承泽的性子定然会抓住这点好好嘲笑奚落自己一番,却不料他从袖里掏出一块桂花糕递给她。
“肚子饿了?快吃吧。”
如锦接过桂花糕捧在手里,纤手摩挲着上面“采芝斋”的字样,鼻头突然就是一酸,无端地落下泪来。
采芝斋是苏州最有名气的小吃店。小的时候自己总爱顽皮打闹,母亲就用采芝斋的桂花糕把自己哄去读书刺绣。后来母亲离世,父亲续弦,新来的继母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一门心思想把她赶出去。在继母的磋磨下,她连自己吃饭都成问题,更别说去吃这一块就顶的上寻常人家半年用度的桂花糕了。
再后来如锦入了宫,得了皇上不少的金银赏赐,足够把采芝斋都买下来给她做一屋子的桂花糕了。可她却被困于宫妃身份,不得皇上口谕,出宫只是一种奢望。
如今在月下握着一小块微凉桂花糕,好像把整个过去都握在手心。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曾经的言笑晏晏,而今的窘迫境地。又怎能不让如锦泪流?
“哎哎哎,你这女人好不识抬举。”怀承泽双手抱头在屋檐上躺下,轻浮地笑着,“本公子好心给你东西吃,你居然还哭。好像我欺负你不成?”
如锦看着怀承泽一副放浪不羁的纨绔模样,知晓他就是个嘴上轻佻的人,可真正做起事来却很能让女人感到温暖。
如锦心里对他的不满散去一大半。她屈膝朝他福礼,语气真诚,“多谢公子。”
苏州离京城相去可有几千里地,即便八百里加急的军情密报一刻不停、快马加鞭也要半月有余,如锦实在是不知道这“采芝斋”的桂花糕是怎么能送到她的手上。
“美人谬赞了,不过小事一桩。”
如锦折腾到这么晚也是饿极,一块桂花糕连味都没尝出来就
囫囵几口吃了个干干净净。她一面在心里暗叹自己焚琴煮鹤的行径,一面拍拍手上的碎末,催促道,“不是要月下看美人吗?快看吧,看完我好回去睡觉。”
怀承泽抬手掌心内力倾吐,如锦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自己走入他怀中。他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宫殿问道,“你可知那是何处?”
皇宫里也有宵禁。一般而言,过了亥时宫里就不能再亮灯了,大小宫妃的殿门都会由嬷嬷落锁。可那座宫殿依然有灯火传出,在一片漆黑的皇宫里显得格外的醒目。
“我不知道。”这也是实话。皇宫中心的地方通常都不是后妃能涉足的。
“那可是御书房啊。不得不说,魏乾帝可真是兢兢业业,励精图治,这晚了还待在里面。要是我当皇帝,才不会去管这些烦心事。软香在怀,岂不快哉?”怀承泽的语气很是戏谑。不过他也有理由如此。皇上的女人和他一齐窝在房顶上看御书房的皇上费心费力地为国事操劳。难道还有比这更有趣的事吗?
如锦却柳眉一挑,忍不住反驳道,“你有什么资格嘲笑他。他可比你这个只会玩弄女人的采花贼强多了。”
怀承泽愣住了,显然没想到如锦居然还会为魏乾帝说话,但他很快就阴阳怪气地说道,“没想到锦嫔还这么关心皇上。可惜啊,他这个皇位很快就坐不稳啦!”
“你说什么?”如锦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却被怀承泽立马压在身下,指尖堵着两片樱唇。
“锦嫔娘娘为何如此激动?真是让本公子心痛。难不成你还心系皇上不成?”怀承泽的指尖慢慢撬开她的贝齿,深入那吐气如兰的福源宝地,“北蛮被一举歼灭,镇北侯已经是功高震主。这个时候他押送北蛮回京。名为押送,实为逼宫。你说他这皇位还坐得稳吗?”
如锦不是没听过前段时间宫里的风言风语,可那时候总觉得谋朝篡位的事情离自己太远,现在才忽然想来自己甚至后宫里所有女人的命运都绑在了魏乾帝的身上。不管有没有感情,他若身死,她们也不能独活,必须要给他殉葬。如果镇北侯是个贪图美色之人,就连一死了之都是不能。
感到那根手指越来越过分,如锦反应激烈地推开了他,失魂落魄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我只是不想给他殉葬罢了。”
怀承泽又凑了过来,在如锦的耳边低声蛊惑道,“他如此对你,那你想不想报复他?”
见如锦脸色似有松动,怀承泽把手指轻轻抽出,在如锦的唇上拉出一道情色的银丝。在怀承泽火热的眼神之下,如锦的俏脸渐粉。这个时候的如锦少了些悲戚忧郁的神色,更多了些少女明媚娇羞的模样。
怀承泽轻轻地褪去如锦的衣物,好像是在小心地给鸡蛋剥壳,露出那如白瓷一样精致细腻的雪白娇躯。那一抹娇羞的粉红从她滚烫的耳垂流淌下来,慢慢铺满了那白皙细长的天鹅颈。
如锦的身子僵了一下,她抿抿唇,终究还是一言不发,任由自己的身体完全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之中。她自然是知道怀承泽想干什么。在御书房前干皇上的女人,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无上的刺激。同时,对皇上来说也是一种巨大的羞辱。
“你不必压着我,我不会反抗。”如锦猛地起身把怀承泽推倒在地,纤指在他的胸口留下丝丝微痒的感觉,“相反的,我要把你压在身下。”
她的一双美眸里还盈着先前没有决堤的泪水,可她的小脸上却满是坚毅和倔强。她双腿跨坐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却并不让人感觉有丝毫越矩、不雅,只让人觉得是一个女王在驯服她不听话的烈马。
柔顺的长发如绸缎一样铺散住男人亵裤下高涨的欲望,如锦居高临下地看着面有诧异的怀承泽,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祸国殃民、风华绝代的妖艳气质。像是一株在林间热情绽放的花朵,美丽却有毒。若是心智不坚的男人怕是逃脱不了成为她裙下之臣的命运,拼尽所有只为跪下来亲吻她的足趾。 怀承泽一脸讶色地看着如锦的这般姿态。皎洁的月光洒在她脸上,好似给一块无瑕的美玉笼上一层淡淡的烟雾。娉婷兮如天仙,笑靥兮若芙蓉。
一张樱桃小口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天寒而微微颤抖着,隐约可见里面的丁香小舌。粉嫩,小巧,正随着呼吸不安地顶住上颚。仅仅只是眼前所见,都让人不由得联想——若是让这条小舌舔舐一下自己的手心,甚至是胯下的阳具,那该是何等的舒爽蚀骨。
如锦跨坐在怀承泽的身上,两条象牙般白皙的玉腿原是防止他逃跑而夹得紧紧的,现在却给了男人足够大的刺激。他胯下那物什慢慢顶住了如锦的美臀,既硌得她生疼,又烫的她臀肉如火在烧。她看着怀承泽眼神中压抑的情欲,脸颊上渐渐爬满了如同朝霞般的羞红。
怀承泽看见她脸上难得的娇羞之色,心里蓦然一荡,拍了拍那臀儿催促道,“娘娘可要快些弄,别待会皇上走了。”
如锦横了他一眼,咬着唇褪下他的亵裤。那个早已饥渴难耐的玩意便跳到了她的手中。如锦只觉得自己握住了一根火热坚硬的铁棍,烫得自己手心发软,眼眸泛雾,腿心儿也有些软了。
小衣很是单薄,只手指一拨就露出了光滑无毛的美丽私处。那里的贞操带早就被怀承泽去了,只有一只娇嫩的花穴淌着淅淅沥沥的花汁。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女人柔若无骨的小手指引着火热滚烫的龙根向腿心滑去。怀承泽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细腻的玉背,那脊背过于单薄,肉都没有几两。手掌只需稍稍用力,好像都能摸到那精致纤细的蝴蝶骨。脆弱得像是一口上好的白瓷。
怀承泽正要开口去问,忽然觉得胯下一阵酸痛。定睛看去,原是那穴儿太过细窄,又是黑灯瞎火之际,如锦一时扣门不入,竟是让龙根滑落臀沟里。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美人的幼臀压得动弹不得,真说不得是舒服还是悲伤了。
“锦嫔娘娘你怎么这点小事都不做好啊?哈哈哈——”
一阵清越洪亮的笑声散落开去,如锦如同炸了毛的猫咪一样爬起来,一张俏脸红得上面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如锦恼怒地看着他,口中娇嗔道,“你还笑,不怕让侍卫听见吗?”
“哈哈哈,我用内力隔绝了声音,他们不会听到。”怀承泽一面解释,一面却还是忍不住地哈哈大笑。
他即使内力深厚也断不了小腹生理性的耸动,正巧他那活儿早就高高翘起,抵在如锦的臀上。那龙根就好似交合一样在如锦的臀沟里来回厮磨,硕大的龟头轻轻磨过那腿心处的珠儿,便又是一阵潺潺的溪水流出。
如锦又羞又急,在他腰间猛掐了一下,张开小嘴便又是要责骂于他,却忽然怔住了。
怀承泽不知何时平静下来,幽幽地看着自己。那是怎样的一道眼神啊。清冷的月色在眼底绽放着零星的光点,那深切的注视像是两片深邃的碧湖,而微微拂过的清风则在湖面上泛起点点涟漪。最后,在湖中心倒映着自己的模样。睫毛轻颤,缱绻温柔。
如锦忽然觉得这不是一场对魏乾帝的报复,而是两个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情至深处自然而然的欢爱。不是本能野性的欲望,没有成年后利益的考量,一切是那么的水到渠成。彼此的结合不再是一种羞耻,而会是难得的幸福。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又好像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一股酸涩的感觉从鼻腔涌入眼眶,又哽咽住喉咙。这不是羞惭的酸涩,不是屈辱的酸涩,而是一种欢悦的酸涩。
自己真的要变成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如锦怔怔地看着怀承泽。之前她还可以怀承泽用武力征服她来作借口,可现在她已经找不到借口哄骗自己了。
如锦还在傻楞着,怀承泽已经和她的双手环环相扣。怀承泽眯着凤眸睥睨着她,见她还是没动静打了个哈欠,“我说锦嫔娘娘,再不来的话我可就送你回去了。”
先前是怀承泽求着如锦欢爱,现在却变成如锦求他欢爱了。不过如锦可没听出这分别来。她被怀承泽这么一激,犹豫了片刻,还是咬牙分开花唇,扶着那跃跃欲试的龙根直入早已泥泞不堪的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