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寒巴的黑眸上染上了一层疑惑我牙痒痒的伸手去拽他的脸,“就那么引诱我稀里糊涂的答应了你的求婚,明明连个仪式戒指都没有,说,你不是欺负我是什么?!”
想到昨天的场景我就忍不住憋气,这厮简直太有心机了,竟然对我使用美男计。
寒巴恍然大悟一般的哦了一声,“原来你是在说这件事啊,那些只是形式而已,最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不是么?”
虽然是这样没错,但是见寒巴一脸正直的样子我的心里还是忍不住划过一丝淡淡的失落,毕竟每个女孩子心里都有一场浪漫的公主梦吧,果然还是我太幼稚了。
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回应了一个微笑,下一秒我的眼神就被洱海旁边一个提着花篮卖花的小女孩吸引住了,“那是什么花?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敏锐的察觉到了我的视线,那个小女孩一蹦一跳的跑到我身边,“姐姐,买花么?”
“这是刚刚摘下来的山茶花,有着相濡以沫理想的爱的寓意。”
还没等我说话一旁的寒巴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把这些都给我包起来吧。”
我一愣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寒巴,后者却依旧淡淡的笑着,“怎么了?你不是很喜欢么?”
把整整一大束山茶花抱在怀里,轻盈凛冽的香味让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恩,很喜欢。”
寒巴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笑意,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男俊女靓的场面加上这一大束扎眼到不行的山茶,我们很快就成了人群中的焦点。
“我怎么感觉好像有很多人在看我们,叔叔阿姨哪去了?”见状我拉着寒巴转身就要走,接过刚走了一步却发现身边的寒巴没有跟上。
“你怎么…”转头的瞬间声音戛然而止。
深秋的洱海风吹的温柔倦怠,轻轻的撩起了寒巴额前的碎发,而他就站在这水天一线的背景下冲着我勾起唇角,眼眸中的光闪闪亮亮,一瞬间竟然好看的惊人。
然后他在我愣神的时候,在周围的人窃窃私语的时候,在白色的海鸟发出一声声类似梵语的啼鸣的时候,缓缓的,缓缓地朝我单膝跪了下来。
再看见他手上那枚小巧的戒指的时候,我突然什么都听不到了。
像是世界被按上了暂停键,满心满眼都是这个眉目温润的男人的样子,然后我听见寒巴轻轻开口,声音像是穿透嘈杂的人群的惊呼声,穿过了喋喋咙咙的时光,穿过了洱海边上肆掠的风,最后停在我耳边。
“阿羽,我说过只要是你想要的,那么我都会给你。”
“所以,嫁给我好么?”
之后的我一直处在恍恍惚惚中。
依稀记得我胡乱抹着眼泪朝寒巴拼命的点头和人群之中一瞬间爆发出来的热烈欢呼声。
再转头就是人群里一脸欣慰的叔叔阿姨和得偿所愿抱着我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的寒巴。
美好的事情总是会在你毫无防备之下悄然袭来,看着无名指的戒指我无声的笑了笑。
之后的几天我们一直在到处游玩,自从被寒巴设计求婚之后我和寒巴妈妈的感情也在迅速上升,不过是几天的时间却足以让我一扫之前所有的疲惫。
寒叔叔则是跟寒巴不知道在研究什么,十七回到了自己的家只是有事情的时候才出现,之前一直在这里也是为了方便替叔叔阿姨照顾我们而已。
在这之前我也跟寒叔叔见过几次面,但是每次都是行色匆匆,好在他们都对我很满意。
“阿羽,想什么呢?今天没处去的话跟阿姨一起去逛街吧?”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寒巴妈妈看着我满眼都是笑意,“或者带你出去转转?”
想了想之后我摇头,“还是算了吧,这几天您一直都跟在我们身边忙活,所以就休息一下吧。”
“再者之前爷爷给我的咒术书我也很久没有看一看了,之前十七的御灵术我也蛮有兴趣的。”朝她笑了笑,“寒巴呢他们呢?怎么一早就没看见人影?” “他们两个出去了,大概中午才能回来。”眼中快速的闪过一道光,见我点头寒巴妈妈貌似不经意的开口,“小羽啊,你知道现在小寒的情况,我和他爸爸都在拼命找方法去改变他这种特殊体质,可是。。。”
“我和寒巴也尝试过各种办法,但是效果也同样不大,他的体质太特殊了,不过索性尸毒已经被爷爷除净了,所以我觉得如果想要恢复应该是时间的问题吧。”
“小寒跟你说他的尸毒被彻底的清除干净了?”看着反应有些激动的寒巴妈妈我歪头,“是啊,怎么?他没跟你们说么?”
不明所以的看了我良久,寒巴妈妈终究没有再开口,只是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过了一连相安无事的几天,可能感觉到了我们的适应,寒巴父母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到处带着我们疯跑,反而是一反常态的早出晚归。
连一向喜欢疯闹的寒巴妈妈脸上也尽是疲惫。
这天早上天气刚亮我就被身边的寒巴给叫醒了,后者朝我嘘了一声,然后示意我赶紧穿上外套,指了指昏暗的晨色表情晦暗不明。
我心里咯噔一声下一秒快速的从床上翻了下来,两个人动作迅速的跟了上去。
寒叔叔和小音阿姨显然很着急,所以并没有发现跟在他们身后的我们,相反他们没有往人群的地方走,而是一路来到了一个较为偏僻的小村子。
我和寒巴对视一眼,他们果然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多亏了这几天寒巴妈妈的提点,我的控咒能力又提升了好几个层次,最起码小范围的隐秘好我和寒巴的气这点是没问题的。
屋子里隐隐传来一些说话声,之后越来越大,好像是在争吵。
这就奇怪了,倒不是怀疑什么,只是这件事情从头开始想实在是很不正常。
因为我们当初来这里的最终目的是因为爷爷说寒叔叔他们好像遇到了不小的麻烦,而到了这边之后除了黄鼠狼精儿和煞胎这两个小插曲,寒叔叔他们根本就没有提其他的事情。
而我之后问了寒巴,两个人每天早出晚归的理由也是寒叔叔为了训练他而已。
尽管他们不说,但是之后越来越焦虑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们的伪装,我和寒巴都有种感觉这件事情十之八九与我们有关。
所以才有了眼前的这一幕。
思及至此我转头看了一眼寒巴,他的表情几乎没怎么变过,神色的瞳孔里酝酿着一种看不清的情绪,我正想仔细探究屋里却“砰”的传来了一声什么碎掉的声音。
于此同时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开了口,“这件事情已经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