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开了扇子摇着风,“至十岁,婿家即迎之长养为媳。”
“大少爷,您说这话前后冲突了。”覃歌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也没客气坐着一旁藤蔓编织的摇椅上,外面守着几个人,屋子的门又是敞开的。
避免了说闲话,桌上的茶水点心一应俱全看上去只是凑巧遇到一起赏花。
“那日山洞里,我并没未走远。” 覃歌身体僵了一下,片刻扯出一个笑,“没想到大少爷还有这种癖好。”
“也许不是我有这个癖好,有癖好的是另有其人呢?”
覃歌嘴角的笑有点难以挂住,没再搭理裴棠,坐着摇椅摇着扇子,似乎对于楼下二位的总总举动并不上心。
裴棠有些诧异,看见裴懿和别的女子说话,她一点都不在乎?
覃歌也不是真的不在乎,那日那番话她记得,她只能一遍遍和自己说,他是为了报复裴家。
风吹着覃歌的发丝,她的摇椅悠闲着晃荡,风把花香送入屋内似乎都带着不一样的暖意像极了花被太阳照久了。
昏昏沉沉的覃歌便睡了过去。
裴棠有些发怔,少女正枕手酣睡中,安详的睡意,大概正在做着什么美梦,嘴角微微上扬,面容姣好娇憨,皮肤在光下透着莹光,连同包裹着的头发丝都有着华光。
裴棠铺开了宣纸,他也不知怎么就想记录这一刻。
在大郅画女子代表着私情,不能随意画的,晚晚有些着急,小少爷在下面散步,覃歌又睡着了,心里想着大少爷怎么能乘人之危呢!晚晚在旁边想要说什么,被裴棠一个眼神止住站在原地。
覃歌睡得不熟扭了一下身子,呼吸间胸也跟着颤了颤。裴棠下意识看了一眼外面,却看见裴懿望着他。
只是这个角度的裴懿从楼下往上来只能看见他。
裴棠挑衅的笑了笑,裴懿没搭理他,转身便脚下生风般离开了畅园。
只用了几笔简笔粗粗勾勒出原型。
晚间覃歌醒了,便看见裴棠依然把画做完,说真的水墨画她真的看不出画的是她,覃歌暗自想着可能,她没有艺术细胞,又或者他画的抽象,但嘴里还是蹦出一句,“有没有可能你画的不是我?”
裴棠觉得覃歌这话好笑极了,当着她的面用自己的私印盖了上画,“这个印泥当初是御用的,水浸不烂,夏不走油,冬不凝固,火烧不烂,能保证上百年都不褪色。”
覃歌不理解裴棠的意思,眼睛与烛火相互辉映熠熠生辉,“嗯?”
裴棠不知手上沾到了印泥,伸到覃歌的脖颈处,制止住她,“我要是通奸了,你一定会被浸猪笼。”
“可别,我又不是正经娶来的媳妇,说到底不过就是吃着裴家长大的覃家丫鬟罢了。”覃歌说着身下扭转了360度离开了裴棠的钳制。“若不是裴懿的生母于我们家有恩,我也不至于此。”
裴棠看着覃歌带着晚晚离开。
纤长的身影站在烛火前,看着美人图突兀的笑了一声,“来人,去查查大郅姓覃的人家都有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