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挺可爱的，像被驯养的猛兽，收住爪子和利齿的时候，就是皮毛光滑的大型宠物。

阿ay抚摸着他的头发，心想。

可他终究不是人类。

柯羽注意到她翻动书页的手指停下来了，凑上去亲吻她的指尖，像在讨好她。

她知道他在求欢，脸红了：“今天……也还要？”

他探过身体吻上她的脖子，声音依旧很无辜很纯真。

“你不喜欢吗？”

阿ay知道，在性这件事情上，柯羽是在讨好她。似乎只要她喜欢，他就高兴。

她也知道她不讨厌他的身体，一点也不。

可他终究不是人类。

“那个，”她开口，“我们已经，呃，做了这么久，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不可以给我讲讲你之前的事情？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她看见她的灰绿色眸子里蒙上一层淡淡的伤感。

“好吧。”

那个晚上，阿ay从柯羽的口中听到了他的故事，发生在几百年前的复仇和生死。听他讲述了那个旧式的贵族家庭，早已不知去向的生身母亲，还有小玛琳娜。

他讲到亲手点燃了吞噬全家的火焰时，像是怕冷一样地，浑身蜷缩起来，声音也在发颤。

“抱紧我……” 他拉住她的手，央求她。

她抱紧他。听见他的胸腔里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ay，我的灵魂是不会得到安息的。”

柯羽不再关着阿ay。他允许她回去上学，还问她是否愿意周末帮他一起打理诊所。

“你给我钱，我就干。” 她恢复了以前那股子略微蛮横的劲儿。

柯羽就真的给她钱，把她工作当天诊所的收入都给她。

生活好像就这么正常起来。

那个周末，柯羽的诊所格外繁忙。可能是因为换季，生病的人很多，他开处方向来还是尽量书写规整，这次也开始龙飞凤舞起来。

阿ay帮着拿药，量体温，准备用具，也是忙得不亦乐乎。 一个年轻妈妈抱着小婴儿急匆匆地冲进来：“柯医生，快看看我们家宝宝吧！昨晚就开始高烧，什么法子都想尽了都不退……”

小婴儿一张脸憋得通红，哭都哭不出声音。

柯羽这边在处理，那边电话又响了。

“阿ay，你帮我接一下。顺便拿一包酒精棉球给我。”

阿ay一手接电话，一手隔着桌子扔给他酒精棉：“是李伯父，说他的胰岛素用完了，但他前两天出门摔了一跤骨裂了，医院给打了石膏，现在下不了楼，问我们能不能给他送过去？”

李伯父是一位独居老人，住在不远的小区，丧偶，孩子出了国。 他有糖尿病，柯羽每个月会给他开胰岛素，他自己注射。

柯羽写了张处方：“那你去送一下吧。顺便看看他需不需要吃的用的，可以帮他顺便买点。”

阿ay去药房拿了胰岛素，披上外套往外走。

------------------------------------------------------------------

（作者周末可能有事，会尽量更新但不一定保证两天都有 谢谢大噶的理解 比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