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醒!那绳子少说也有一二十斤罢,那是正常人能随便甩起来的重量嘛!!!
她忽而觉得,男人如此怪力,似乎不用卖艺,出去混个小保镖之类的活计,怕也是轻轻松松的,就像是那种话本上的小公子捏着软拳叫嚣着‘我一拳过去你可能会死哦’,而反派不以为意,反而自视甚高地让了对方三拳,结果一拳过去直接就打出屎尿屁来的那种极大反差萌感。
如此,雩岑似乎有些理解了,为何男人想出的办法是让她翻墙爬绳——
毕竟在这个男人眼里,翻墙爬绳,应该也是一个正常人随意能做的事。
对不起!她给上界丢脸了!
“那你为何…好端端的,会在房间内放一团麻绳?”怕不是为了走水起火跑的比别人快些?
“这个啊。”璟书一脸无害,“是我小时候出去贪玩偷织的,用的时候就甩下去,回来再提前与兰锦打好招呼,他再接应我一下便是,方便得很。”
他口中的兰锦,怕就是她那日所见的那个粉衣少年了。
“那他…是不是从未与你一同溜去玩过?”
“兰锦说他不喜出门……”男人一愣,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你怎知从来都是我独自出门?”
…好的,破案了。
毕竟人家出门玩要钱,与他出门玩要命。
那个粉衣男人应是好面子的,估计自己爬绳翻墙跨不过,就表面死扯着一个不喜出门的借口,一唱一和,反倒将璟书骗了这些许年。
雩岑初见璟书时,本以为他与叶旻有些相像…后一再见,平日里的气性,包括那等颇为明艳的长相,倒更像是濯黎那一卦的模样,虽说大多以世人眼中所不堪的卖艺为生,倒也过得不错,不像是那种受过多少大苦之人的性子。 待至雩岑坐在小凳上缓气缓了好一会,又喝了好几杯茶之后,她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今天所来何事,刚欲张嘴问询,谁知旁侧的房门却在此刻猝不及防地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两人一时震惊之下竟都愣在当场,完全来不及找地躲藏,眼见着一粉衣人影飘然而进,侧手低掩了房门,环视四周对于房间里多出的人影也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完全不甚惊讶,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继而便径直看向她身旁侧立的男人低声而道:
“璟书,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