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虽然木了点,但优点也很明显。
冲这个,他也不会欺负路执了。
不过书呆子真的太闷了,冷冰冰的,天天板着脸,跟青灯古佛下修行的高人似的,他总想找点方法,来逗逗路执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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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班会课,班主任陈桑榆兴冲冲地宣布了一件事——
“拿到流动红旗的班级,班主任月薪能加100块。”陈桑榆说,“你们给我争点气,四月的文明流动红旗务必在我们班。”
“照咱班群里闲聊那开车速度,顶多拿个黄旗。”何岁岁说。
方砚唯:“……”
“所以——”陈老师宣布,“这个月剩下的时间里,咱们班一张检讨都不能出。”
“陈老师。”莫莉举手,“咱班50个人,一人给你两块钱,这100就有了。”
“我缺的是那100块?”陈老师敲桌子,“我缺的是在办公室里的尊严,瞧瞧这才开学几天,你们给我整多少幺蛾子了?” 方砚唯面前的书桌空荡荡的,手里拿了只笔,漫不经心地在无实物表演写作业,从头到尾都没参与这场班会——
没想到他不找事,事来找他。
重磅炸弹咣当一下抡到了他的脑袋上。
“……点名关照几个同学,徐正义盯着何岁岁,路执盯着方砚唯,四月之前务必好好表现。”
方砚唯:“?”
随便吧。
这种麻烦事,书呆子第一个不答应。
然后他就听见后排的路执说:“好的,我不会让他违反校规。”
“你疯了吗?”下课后,他扒着路执的书堆问,“你不怕被我打吗?”
“我可以反抗。”路执说,“打输住院,打赢坐牢。”
“就你?”方砚唯很不屑。
路执从抽屉里抽出了一叠a4纸,递到了他面前:“抽一张。”
“这是什么?”方砚唯好奇地伸手,从里面抽了一张。
是一张物理试卷。
“试卷盲盒。”路执推了推黑框眼镜,“下周前做完给我。”
方砚唯:“……”
去你妈的试卷盲盒,这其中一定有诈。
他真的很想动手,把这书呆子搓圆捏扁,给他几分颜色看看。
“阿姨让我学习之余辅导你。”路执说,“就从今天开始。”
这话方嘉弥是说过。
但方砚唯没当回事,路执之前看起来也没当回事。
怎么现在突然就有兴趣了?
他狐疑地看路执,但路执跟平时一样,单方面跟他结束了对话,就低头做题了。
何岁岁从外面逛了一圈回来,方砚唯的桌上正摆着一张物理试卷。
“要校庆了。”隐藏的文艺委员何岁岁说,“我打听了,校庆节目奖,直接带走一面流动红旗,完成老陈心愿,咱俩的被监视debuff就自然解除了。”
可校庆节目,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方砚唯手里的笔转了两圈,明显感觉到来自于后排学霸の凝视,低头在试卷上工整地写了个名字。
“咱班都没啥才艺。”何岁岁遗憾地说,“只能出个大合唱。”
“苗疆人,你会唱山歌吗?”何岁岁问。
“会,我能给你唱到山崩。”方砚唯信口胡扯。 路执给他抽的这个试卷好像不是很难,好几题他都能看懂。
“你会不会乐器?”何岁岁嘀咕,“算了,你肯定不会,总不能让你表演校霸景阳冈打虎。”
方砚唯手里的笔停了。
“……我他妈还真会。”
“打虎?”
“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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