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管家立刻跪下恭贺姑爷,其余的奴仆也跟着跪了一地。
方瑜如在梦中,他紧握着冯婉的手,两人对视,都有了喜意。
“咱们还是再去放榜的地方看看吧!”两人不约而同道。
马车小跑在道上,方瑜感觉好慢,心想飞过去,亲眼看看桂榜上自己的名字。
冯婉知道丈夫的心意,几次催促车夫快些,还拿团扇为丈夫扇风降火。
终于到了地方,方瑜跳下马车,这时也顾不上冯婉了,在小厮的开路下挤到榜前,果然看到最顶上写着:第一 方瑜 年十六同宁府乐平县凌河村人氏。
方瑜没有笑也没有叫,又看了两次,才平静地走回冯婉身边,拉住她的手,点头。
冯婉捂住嘴,激动地直流眼泪,什么话也说不上来了。
方瑜把冯婉抱上了马车,两人放下车上的竹帘,搂在一起。
“你怎么不笑啊。”冯婉边哭边笑道:“天大的喜事,你还不激动地大笑啊。”
方瑜也感觉很神奇,可他现在心里就是又平静又快活。“可能一会儿到家之后就会乱蹦大笑了吧,到时候你可不许嫌弃我吵闹啊。” “我还要和你过一辈子呢,怎么会嫌弃你。”冯婉笑道:“你才十六就考上了举人,你可真是太厉害了!”
“我没想到我能考到第一名,这可是解元啊!”方瑜真怕自己在做梦,就偷偷掐了几下自己,结果真疼。
方瑜又对外面跟着的管家吩咐道:“去看看桂榜上有没有我两个姐夫的名讳,一个叫刘勤书,一个叫关秋茗。”
等了两盏茶的时间,那管家回来说没有看到,方瑜就忍不住替刘勤书叹了口气。
方瑜打算先回冯府吃个饭缓缓,整理好情绪,然后再去郑家看望两位失意的姐夫。
方瑜和冯婉刚下车迈进冯府大门,刘勤书、关秋茗和郑家夫妇就迎了上来,笑着祝贺方瑜考中解元。
冯婉赶紧张罗宴席,让管家直接去最大的酒楼叫上一桌最好的席面,然后又吩咐厨房赶紧上腌好卤好的下酒小菜,再从酒窖里端来最好的酒。
方瑜这时居然还能分出心神来关心刘勤书的神态情绪,然后又嘱咐下人准备温和的果酒给两位女眷。
刘勤书脸上的喜气不是装出来的,是发自内心的。当然了,心中肯定是有遗憾,可他已经能控制,也有些习惯了。
关秋茗一直以来就是个豁达的人,科举一途本就艰难,他早有准备,也自知才华有限,所以对落榜的结果接受得很快,现在看到自家小舅子考上解元心里就只剩下高兴了。
郑源夫妇是几人中乐得最畅快的。他们家的亲师弟考上了解元,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喜事嘛。现在关系亲近,以后更要常来常往,相互扶持。
一桌子亲朋欢欣鼓舞,个个喜气盈腮,频频举杯,热烈闲聊。
方瑜这时也缓了过来,开始嘻嘻哈哈,乐不可支,和姐夫师兄互相敬酒。
这场喜宴一直吃到了下午,方瑜喝了数不过来的酒水。所幸这时还没有度数高的蒸馏酒,男子们大都善饮,方瑜更是如此,除了酒喝多了总去厕所外,并没有什么醉酒的症状。
等到送走客人,方瑜的步伐还很稳呢,就是头稍稍有些晕,同时也有酒足饭饱之后的困倦。
冯婉没怎么喝酒,她还要招待客人照顾丈夫呢。她扶着方瑜,让丈夫半躺在床上,她替丈夫脱下外衣鞋袜,然后又给丈夫擦脸擦手,万分体贴。
方瑜受酒精的影响,现在很兴奋,一直在笑,还想说话。
他搂住冯婉,不让她再动,然后就是亲吻,再叽里呱啦地说一些话,与平常端庄自持的模样半点不同。
冯婉觉得丈夫醉酒的模样好笑又可爱,就躺在丈夫的怀里,任凭他折腾笑闹,半点不烦。
方瑜这时还有七分清醒,看妻子这般娇软听话地躺在他怀里,还专注又爱慕地紧盯着他看,方瑜心里头就很火热,想要再进一步发展夫妻关系。
方瑜吻住冯婉,手上探索着,心在蹦蹦乱撞。
冯婉也沉醉在其中,面颊通红,任凭丈夫施展。
逐渐地,有什么不一样了。
冯婉睁开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方瑜,而后的动作摇响了床铺。
半响贪欢,方瑜新奇又满足地拥着冯婉在床上喘着气,不住地想到:做男人真好!
冯婉累得不行,靠在方瑜的胸膛上,觉得事情很不对头。
“啊!”
冯婉头一次没有做温柔妻子。
方瑜捂着胸肌,不可置信地看向妻子的牙口。
“你骗我!”冯婉又用指甲盖抠了方瑜的大腿根,怒道:“你之前都是骗我呢,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怎么骗你了?”方瑜决定装傻,他硬着头皮闪烁着无辜的大眼睛,试图蒙混过关。
“你,你!”冯婉一个新嫁娘,又是大家小姐,这种事情她怎么能说出口,只好红了脸,委屈又恼火地捶着方瑜的胸口。
“咳咳咳!”方瑜也不好意思再欺负人家这么可爱的小姐姐了,就温言软语地哄着,又是亲吻又是抚慰,反正就是做低伏小、认错告饶。
“我之前不大懂这些,就是嗯,就是我都一心用在学习上了,对这事没上心,觉得从前那样亲亲抱抱就是周公之礼了。”
方瑜面有愧色地哄骗道:“后来还是在外面吃饭时偶然听别人说了,才觉得不对,又去买了避火图,仔细学习一番,这才……”
“好了,别说啦。”冯婉捂住丈夫的嘴,看到方瑜这可怜的小模样,心里也就不气了,反而又关心起丈夫来。“没给你咬疼吧?”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