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 / 2)

“不就是你二舅那俩姑娘?”

胤禟颔首:“是她们。”

觉罗氏不明白:“你别吃了,你要急死我。”

她这么说,胤禟还是慢吞吞将点心咽下,并且喝一口茶漱了漱嘴:“她俩早看不惯我,从前阴着不痛快,这回赶巧贵禄闯了祸,外头好些风言风语,她们逮着机会就拿话刺我,偏我啥都吃唯独不吃哑巴亏,当时就怼了回去,我把映雪妹子气晕了。”

觉罗氏感觉她也晕,缓了好一会儿才问:“那你就撒气跑回来了?”

“我去郭罗玛玛跟前告了她一状,拍拍屁股就走了,回来这一路想着自己挺冲动的,这么一闹咱们两家怕是没法处,可当时就是气不过。”

觉罗氏斜他一眼:“你也知道自己冲动了?得,照你这么说咱们也占理,你要是连这都忍了才让人笑话!放心吧,你郭罗玛法外加你阿玛都是一样的性子,老太太受不了多大刺激。”

……这么想也是。

崇礼就是日常怼天怼地,哈尔哈更别提,当着一众老友的面也能骂亲儿子是傻货扶不起。别家说“犬子”是自谦,这词落到他嘴里那就当真在说你是个狗儿子。

老太太跟了哈尔哈这么多年还没气到中风,今儿个当真小事一件。

要说这次事件唯一的影响也就是崩了宁楚克高大全的人设。

胤禟早先是有心理包袱,现在他想开了,宁楚克费那么大劲装模作样不就是想嫁得好?她都笃定是九福晋了还装个屁!上回她传信来不就是那么写的?

让接着作,往死里作,谁认怂谁是龟孙子。还说你就可劲坏我美名,无所谓!左右我是要嫁给你的,你福晋名声好或者不好就看你自己。

胤禟看完就想嗤笑一声……

最后这句是在威胁谁呢?你还能威胁得了本阿哥?

他已经想好了,九阿哥胤禟在皇城根下名声奇差无比,都说他除了会投胎以及生得一张俊脸之外没有任何优点!他就是个只会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并且脾气很坏喜怒不定!

俗话说夫唱妇随!

他都这样了,九福晋要那么好的名声来干啥?

要是九福晋名声太好,等他们成亲那会儿,满京城不得为她惋惜?

这么一想,胤禟就不乐意了。

被胤禟惦记的宁楚克这会儿在干啥呢?

她在指挥针线嬷嬷改良亵裤。

天气回暖以后她就怀念起冬天的好了,冬天太冷太冻底下那兄弟不容易兴奋,偶尔兴奋一把她穿那么厚也不至于丢人现眼。开春之后,衣裳脱了一件又一件,等薄衫上身,那兄弟一冲动就盖不住。每次练武或者骑马射箭之后最容易尴尬,宁楚克思来想去,决定添一样装备。

她起先恨不得打一条铁内裤穿上,任那兄弟怎么闹都四平八稳看不出。又一想铁的不现实,就交代底下做两条皮的来试试,要贴身的那种,贴身才勒得住。

作者有话要说:  宁楚克:感觉自己又性感了→_→

第41章 贝勒

对宫里的针线嬷嬷来说, 裁个羊皮内裤太容易,只怕九阿哥穿上之后闷烂屁股……假使真走到那一步, 皇上以及翊坤宫的娘娘笃定不会把九阿哥怎么着, 倒霉的是她。针线嬷嬷略有些迟疑,跟着就壮起胆说出了心里的顾虑, 她只盼九阿哥说做这个是为了惩罚别人, 结果九阿哥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怎么想?”

“不然就做成镂空的?好透气, 皮料也要少用一些,用多了闷。”

宁楚克看她比划了几下, 觉得靠谱, 就点头应了。

因为雕花这道工序费了些事, 皮内裤到手已经是那之后的第三天,又不确定主子说的紧凑些是要多紧,嬷嬷赶制了三种大小, 本来还想雕点复杂的花样,实在是时间不等人。那时候她一抬头就看到宫里的窗户, 那镂空既简单又大方,她心念一动,就拓印到了皮裤上。 东西送来之后, 宁楚克第一时间检查了,做得比她预想的好,瞧着工艺还挺复杂。

选的是相对柔软的皮料,尽量削薄, 并给裆下垫了绸布。为了少用皮料,裤衩做成了三角的,两侧用料不多就没做镂空,前后都做了,图样瞧着挺顺眼。

宁楚克点头,给嬷嬷看了赏,又确认了大小,让她回去再做几条。

从房里出去的时候,嬷嬷松了口大气,天知道她背后都汗湿了,生怕九阿哥看过之后不满意。

宁楚克挺满意的,她第二天就换上了,不仅穿去上了早课,还跟老十他们练了骑射以及拳脚。起先觉得皮内裤上身就是这么自信,咋折腾都不怕丢丑,多穿一会儿他就感觉出不对劲了,皮裤哪儿都好,只一点,大腿根磨得慌。等她浪了半日回去,撩起衣摆脱下裤衩一看,好家伙,都磨破皮了,她赶紧把皮裤衩脱掉,又觉得屁股蛋上不对劲,伸手一摸,凹凸不平。

先前脱裤衩的时候宁楚克就把房里伺候的全轰出去了,这会儿她吆喝着让钱方送两面银镜来,前后一照,照完就成了囧字脸。

得亏没让胤禟看见,否则怕是要当场翻脸。

她可算看出嬷嬷雕的花样源自何处……针线嬷嬷真能耐啊,成功在九阿哥的屁股上开出了两扇窗。

宁楚克真是哭笑不得,她将皮裤衩撂在一旁,换回绸裤,跟着吩咐钱方跑一趟太医院,领罐药膏回来,要是有人问起就说练武的时候擦破了点皮,没大碍。

等上过药,她又把针线嬷嬷找来,说明了这个弊端。

针线嬷嬷这才想起腿根肉嫩,让皮料摩擦着是容易破,她赶紧跪下讨饶:“奴才真是头一回做这个,实在没有经验,阿哥恕罪。”

宁楚克计较起来没完没了,平时心还是大,就摆摆手:“你琢磨着再改改,过几天送两条来。”

听出她不欲计较,嬷嬷满脸喜色:“奴才知了,多谢阿哥。”

在短短几日内要整出颠覆性设计太难了,嬷嬷回去想了又想,改出两款。一款改三角为四角,稍微增加一些用料,这样不容易磨。另一款就是绸布锁边,让边缘尽量柔和。这回基本达到了宁楚克的要求,她回头领了份厚赏,还得了一顿夸。这短短半个月是捞了不少,针线嬷嬷还是觉得往后尽量少来这种活,不求发财,日子平顺点好。

她这头没事了,宁楚克还得指派个专人给她洗裤衩,这皮裤工艺复杂,穿一回就丢是在可耻。又不能大喇喇送去浣衣局,她就指了个嬷嬷,给加了月钱,让她专门负责这个。

宫里的娘娘们都会往儿子跟前放几个人,看他要犯蠢就拦一拦,拦不住赶紧来报。宁楚克选中给他洗裤衩的就是宜妃的人,嬷嬷想了又想,觉得是该同娘娘说一声。

这日午后,宜妃倚在榻上吃橙子,就听说李嬷嬷求见,她猜想胤禟又瞎搞胡搞,哪怕还不解详情,太阳穴就突突的。

头疼,心里慌啊,可再慌还是得去面对,宜妃使了个眼色,王嬷嬷屏退丫鬟,请李嬷嬷进来。李嬷嬷进来就噗通跪下了:“老奴左思右想,这事是得说给娘娘听。”

宜妃看着还是稳,实际心已经跳快了:“直说吧,胤禟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