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费,服务生什么都能去做。
阿慈说:“你法语讲得真好听。”
锦妤说:“我可以教你。”
天还没黑,她们就不约而同地忘记了锦妤同其他男人做爱的事了。
回到家,汉疏还没回来。他今晚又饭局,应该不会回来吃饭。张妈做了炒菜,是阿慈爱吃的。阿慈来了这个家以后,什么都是按着阿慈的喜好来。阿慈不知锦妤喜欢吃什么,她便问了锦妤。
锦妤说:“我口味很随便的。”
“你是南京人,明天让张妈做南京菜吧。”
锦妤笑:“正巧你是北京人,咱们一南一北,凑一起了。”
锦妤又问:“你会说京城话吗?我在法国留学的时候,还有一个同学是京城过去的,他说话可太滑稽了,好像舌头捋不直。”
阿慈小时候也讲一口地道的京片子,到了上海,别人都不那样说话,她便纠正了过来。
她给锦妤念了个北京话的童谣,笑得锦妤直不起腰。
锦妤问她:“那你想北平吗?”
阿慈说:“还是很想念的,在北京的时候,家里条件虽也不好,但一大家子有许多人,永远热热闹闹的。那时候爹还陪我们玩儿呢,带我们去遛鸟,到了上海,他就只顾着去抽烟了。”
“我也想南京,那时候我们家还很有钱呢,哪像现在,欠了一屁股债,我哥的仕途都拴在汉疏的手上,我明明不爱汉疏,汉疏也不爱我,却要为了我的家人和汉疏住在一个屋檐底下。”
因为没旁人在,阿慈才大胆地问:“所以你去找别的男人睡觉吗?” “你还提!”
“锦妤,我不是再质问你,我觉得,你若寂寞了,当然可以找别的男人。”
“你说什么话,叫张妈小如他们听见了,肯定要说给汉疏。”
“你和他睡完就不寂寞了吗...为什么每次我和汉疏做完爱,还是会很寂寞呢?”
“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爱情专家。不过这些话你千万不能说给汉疏,你要是说给了他,他就觉得你不纯洁了,他便不会那么爱你,不爱你,就不对你好了。”
阿慈似懂非懂,她邀请锦妤:“今天你带我去了淮海路,改天我请你去我家做客吧。”
“去你家?你爹不是抽大烟吗?我去了不是很尴尬?”
“姐姐姐夫把他们接南京去了,我家没人。我带你去澡堂子里洗澡,带你去吃白糖梅子。”
她们约好三天后。但阿慈嘱咐锦妤:“去弄堂里不能穿得很风骚,要不然会被当做交际花。”
夜里汉疏很晚才回来,他洗完澡来睡觉,阿慈其实没有睡,她打开灯,乍然的灯光晃了汉疏的眼镜,汉疏问她:“你怎么还没睡?”
“等你回来嘛。”
“你烫了头发?”
“今天和锦妤去逛了淮海路,她带我去尝试的,说是一次性的,睡一觉就又变直了。你觉得好看吗?”
“好看。”阿慈人漂亮,什么发型都好看,汉疏疲惫一笑:“我央了你三年,让你穿洋装,换发型,你怎么不为所动呢?”
阿慈靠他怀里面,汉疏的怀很热,很舒服,“那你的眼光不如锦妤好嘛。”
“今天去了锦妤的沙龙?”
“嗯,不过我一去,他们就解散了,我休息了会儿,就和锦妤去逛街。”
她把她们做的疯狂的事都省略了。
汉疏被她的亲昵扰得动情,他低头吻阿慈的脸、脖子,很快勾起阿慈的情欲。
“你今天怎么做这么久?”阿慈问。
“过几天要去趟马来西亚出差。”
“能带我去吗?”
汉疏也想带着阿慈,他走哪儿都想戴上阿慈,可是这一趟并不安全。
“下一次带你去。”
“那你不要玩别的女人。”
阿慈是狗鼻子,她闻到了汉疏身上的脂粉味道,她心里面好生气,却又被他两三下的温柔给哄地气消了。
可汉疏就是这么个风流的男人,他可以不和别的女人做爱,但你让他不和女人眉来眼去,是不可能的。如果他能收敛住,阿慈就对他死心塌地了。
偏偏他管不住自己的本性,他也想,男人出去应酬,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全世界的男人都这么做的,他干嘛当那个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