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谢瑾究竟是什么人?”谢瑾前脚刚走,陆栖就忍不住问出口。
宛枷端起茶杯,里面倒着似月新泡的茶:“京城谢家庶子,自幼于清河县别庄长大,其母为救其离开本家死于谢家后院之中。”宛枷喝了一口茶,味道果真不错,“他,应该是恨着谢家的吧。”
“可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陆栖反驳,他看不透谢瑾此人,只觉得此人给他的感觉很不好,就像先前和宛枷打架的人,就像那个被说是陛下的人一样。
宛枷轻笑:“我不知道,但陛下却是知道的,不然陛下也不会用他。” “……”陆栖有些无言,只有些生气地鼓着嘴。
“呵。”宛枷戳了戳他的脸蛋,“怕什么,你们还有我呢,不会有事的。”
一边收拾茶壶碎片的似月一愣,不小心被碎片划伤了手,鲜血争先恐后地流了出来。
“似月。”宛枷皱眉,“怎么这么不小心?快去让凝霜给你包扎一下,这里先不用收拾了。”
“是。”似月低头,却没有立刻离开,许久,才小声问道,“真的……不用担心吗?”
“不用。”宛枷柔和了双眼,“我这个庄主在这里都出事的话,说出去还不让人笑话了?别想太多了,今日下午我们就去找人。”
“找人?”陆栖有些疑惑地问道,“不去衙门报案吗?”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来了这么久还不去?”宛枷解释道,“那样太慢了,衙门那边的事太多了,真去的话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但我们可以去找人向陛下递折子。”
“可是陛下不是知道此事?”陆栖有些不明白了,怎么这么麻烦?
“所以说我们是一个引子,似月你先去包扎。”挥退了似月,宛枷和陆栖解释道,“我们需要一个有足够分量的人去为我们写一份请求陛下彻查此案的折子。”
陆栖听听觉得很有道理,却不明白该从何做起:“可有身份的人会帮我们吗?”
“陛下自是早有授意,只看我们能不能找到那些被授意过的人了。”宛枷嘴角微微勾起,别的不论,他心里已经有好的人选了。
陆栖顿时紧张起来,开始思考自己知道的京城的那些官员们,可他哪里清楚这错综复杂的关系,只觉得这对他们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事,心下有些沮丧。
又见宛枷一脸轻松,忽然想起宛枷与问天乃是好友,这些事情宛枷定然知道,却不告诉他,让他在这里担心受怕,顿时有些不爽:“你早就知道该找谁了是不是?”
“算是。”
“什么叫算是?”
“因为这个人出现在我们面前过,我们也有足够的理由去他府上。”
“什么人?”
“保密。”
坏心眼地说完这句之后,宛枷就放下了茶杯,悠悠走出了大堂,徒留陆栖一人愣在里面,许久才反应过来,大骂宛枷坏蛋。
京城,将军府。
“我、我们来这里干嘛?”虽然有些赌气,但陆栖还是跟着宛枷来到了这里,只是他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见过将军府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