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再好好打一场吧。”宛枷转身,“痛快地,欢畅淋漓地战一场吧!”
听到了自己最想听的话,楚战笑了:“好!”
一边的陆栖看着宛枷和楚战之间的互动,眸色有些复杂,仿佛在酝酿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情绪。
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拉着宛枷的手,沉默地走出了将军府。 “要去买些菜吗?”宛枷忽然问道,“似月,你们先前去哪里买菜的?”
闻言不仅是陆栖,连似月也是一愣,“那里人多,还乱,没什么好逛的。”
“唔……我见栖弟这几日饭量大了不少,想给栖弟多挑些喜欢的菜。”
陆栖闻言脸都红了:“我……我该不会要长胖了吧?”要是长胖了,表哥会不会不喜欢我了呀?
似月也反驳道:“菜的话宅子里面都是够的,庄主您没必要去那种地方的。”
“栖弟的话就是长胖了也很可爱的。”宛枷先是安抚了陆栖,接着对似月道,“不是有你在么,我总会护好我们的。”
一句话下来,两人都下意识红了脸,便是老练如似月,也讷讷地点了点头,同意了宛枷的任性。
倒是陆栖有些不满:“我可不想长胖。”
“说不定是长个子呢?”宛枷机智地换了种说法。
陆栖瞬间就乐呵了:“那我们去做骨头汤吧!”
一行人欢笑着走远,适时夕阳西下,宛如世间最美好的景色。
次日上朝,将军楚战于朝堂之上将陈家旧案翻起,帝震怒,命大理寺彻查此事。
很快,当年暗害陈宗言的谢家子弟也锒铛入狱,紧接着谢家当年在此案中做的手脚也被揭露出来,谢家一时大厦将倾。
终于,皇帝还给了陈家一个清白,还为陈家冤死的人重立了坟冢,但这毕竟只是名头上的,当年因此惨死的人终究是不在了。
然而,事情到这里还远远没有结束,只是在这京城之中,属于似月和凝霜的事情却结束了。
行远山上,似月一身白裙,拉着同样身着白裙的凝霜向宛枷告别。
“你们这之后要去哪里?”陆栖带着些担心道,“你们两个女子,总有些不方便的,若是有什么需要,定要告知我们。”
似月拱手:“多谢栖公子关心,我打算带着霜儿先去一趟江南。”她俯视行远山,前途茫茫,不见终点,但好在她身边还有人陪伴。
“我们想去看看父亲当年看到的景色。”凝霜的脸上带着有些怀念的悲伤,但她是笑着的,“自京城一路南下,直至江南,看一看那里的风土人情,见识一番武林中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故事,如果可以的话……”
凝霜眨了眨双眼,似乎想要眨去眼中的泪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去找找父亲的墓……”真正的,埋葬着那个忠良之人尸体的坟墓,而不是现在这个供后人参拜的表象。
“这些年多谢庄主照料了,似月感激不尽。”似月朝着宛枷的方向,再次行礼,有些抱歉道,“可惜暂时不能服侍庄主了。”
宛枷没有望她们,只自行远山眺望山下,然后道:“你们觉得这里高吗?”见他们都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然后笑着说,“尚不够高,却能看到那么远,有些景色,你不去看,就永远不会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所以我是支持你们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