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栖虽然第一场表现不错,却不是最引人注目的。
“不愧是第一剑客纪天琅的弟子纪铭,很好地继承了他的剑法啊!”陆栖一回到宛枷身边,便听到有人这样说道。
宛枷坐的位置周围大多都是那些“江湖宿老”,显然是特地将他们安排在一起的,而纪天琅虽也在,却离宛枷有些远,毕竟有杀父之仇在身,即便宛枷不在意,也不好太过亲近。
“只是这孩子手还不够稳啊。”讨论还在继续,没有因为陆栖的过来而打断,显然陆栖第一场的表现太过普通,不足以吸引众人的注意。 陆栖也不恼,只安安静静地坐在宛枷身边,听着众人的讨论。
宛枷望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这纪铭有些剑走偏锋了,没有纪天琅的稳啊!”
“这孩子基本功不行啊,纪天琅的剑,是稳中求变,这纪铭却只懂了那变,基础的稳却没做好。”
一行人叽叽喳喳,各个挑着纪铭的缺点,却忘了纪铭的表现在这群年轻人中算是不错的了。
“咦?那个小辈是谁家的?表现不错啊!”忽然有人注意到台上的一个年轻人,穿着门派独有的制式长袍,却没有人认出。
“是祁山派的衣服……只是祁山派有练剑的吗?”
“哎呀你还年轻,其实在祁山那旮旯有个叫祁山剑派的,原本和祁山派一起的,现在分派了。”
其间又夹杂了不少对小辈的讨论,陆栖却没有继续听,他原以为这些讨论中会有些有用的对招式的指导,可听到现在却不过是那些前辈高人在八卦罢了。
“那个纪铭,下盘不稳,基本功没练好,就学了个架子,不用担心,遇上使劲招呼就是。”忽然宛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陆栖有些疑惑地小声问道:“那样算不算作弊啊?”
“呵。”宛枷轻笑一声,“那群老狐狸,都在和自家小辈说这些呢,只是明面上什么重要的都不说罢了。”
陆栖一听,还有什么不懂,那群所谓的“前辈高人”才不会让他这个别家的子弟知道自家的弱点呢。
“那个祁山剑派的基础不错,但脑子不太好,转不过弯来,要是遇上,你跟他周旋一下便是。”宛枷说得简单粗暴,但陆栖却也深知自己上场的时候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况且按这情况,陆栖的优点缺点也是被那些前辈告诉了自家小辈,好在每日只有一场,回去还有变强的空间。
陆栖运气不错,前几日倒是没有碰上那些比较厉害的,重剑一挥打起来倒也轻松,没曾想,约好的初五这日竟是遇上了纪铭。
虽然宛枷没有说什么,但陆栖却是清楚的,纪铭,纪天琅的弟子,而纪天琅则是宛枷的杀父仇人。
陆栖从未在宛枷的脸上看到仇恨之类的表情,也清楚这一战不能代表什么,但他却下意识想要赢。
不仅仅是为了那把他想要很久的剑,更是因为他想打赢眼前这个嚣张的人。
“哟,迷雾山庄的人?就是那个被我师傅打死的那个庄主的儿子的迷雾山庄出来的人?”特地用了这么长的前缀,纪铭的态度极为嚣张。
纪铭的这种性格前几日便显现出来了,嚣张,不可一世,因此他的弱点也很明显,基础不扎实,好高骛远。
陆栖深知对待这种人,无视就是最好的回答,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被激怒,但他就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