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西弯起唇角,毫不犹豫地推开门,果然如他所料,多日不见的白裙少女正弯腰在书架上寻寻觅觅。听到动静,她侧过脸,露出迷惘的表情。
太久没见他,所以不认识了吗?
陈恪西走近她,低声问:“你在找什么?”
他怎么回来了?他为什么肯和她说话了?为什么愿意离她这么近了?
林谧觉得莫名紧张,转移视线,声音微抖:“一本书。”
“什么书?”
等了片刻,陈恪西看她不作声,随即心下明了,在她背后一伸手,就在最高层抽出一本,问:“是不是这个?”
是,就是这本诗集。但林谧不回答,只是盯着他手上的书,手指渐渐弯曲,攥紧了睡裙。
她嘴角还沾着一点点牛奶,瞳仁纯真干净得像宝石,身上仍带着让他魂牵梦绕的清甜气息。陈恪西魔怔了似的伸出手指,摩挲了一会儿沾着一点白的嘴角,又不自觉地顺势而下,抬起了她的下巴。还没等他自己意识过来,他已经低头含住她的嘴唇。 他的吻太过温柔,浅浅轻尝,缓缓舔舐,连吮吸都是小心翼翼,像在极力抚慰她心里那个豁开这么长时间不得痊愈的伤口。舌尖触到舌尖一瞬,她开始不由自主地贴合回应,上抬双臂环住他的腰。这些都是他教给她的。她学会了,以为能做他的满分恋人,却又突然被剥夺了这个资格。
对了,她已经没有与他接吻的资格。
她垂下手臂,躲开他的亲吻,大力挣扎起来。可他却还紧紧搂着她,额头抵着额头,无奈地低低唤了一声:“iko……”
林谧静下来看着他,眉间微折,眼神伤感而沉郁。原来他也难过痛楚,与她一样。近半年来,她第一次感到了些许释然。
见他的薄唇又一次靠近过来,她怯怯地喊了一声:“哥哥。”
陈恪西一怔,松开了手臂,眯起眼睛盯着她,“你叫我什么?”
“哥哥。”林谧别过脸去,不敢看他。
陈恪西冷笑一声,“认哥哥倒是认得快。”
他强自按下怒意,“谭安迪有没有告诉你,以后你的监护人就是我了。”
林谧貌似不解地问:“所以呢?”
“所以?”陈恪西按住她的后颈,弯下腰直视她,声音轻柔,“所以iko以后就要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