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见到此情此景,傻傻地立在一旁,听到老板临走前吩咐:“会议暂停半小时。”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她曾几何时听过她的老板说过这种话?
办公室的门很快就被关上。
“iko,为什么不事先说一声就来了?”陈恪西摘下眼镜往桌上一扔,抱她坐在一边的沙发上,重新想起之前的二十个小时,皱起眉头说:“你知不知道,我一直联系不到你会很担心?还好早上你接了我的电话……”
他的口气越来越严厉,“林谧,你不是十五六岁了!你至少应该留一条讯息,而不是随便失联,到处乱跑,让我找不到你……”
听着他的责备,林谧委屈地语无伦次:“我买不到直飞的机票才飞了那么久……我看到新闻,太想见你了……”说到后来,她搂紧了他的脖颈,伏在他的肩上,鼻尖一酸,“我真的很怕你出事……你怎么可以这么凶?……”
她这一路辗转颠簸,止不住胡思乱想,担惊受怕,都没有好好休息,终于见到他,却被他训了这么多话。
她竟呜呜地哭出声,泪水打湿了他的衬衣。陈恪西闭眼叹息,这哪是成熟得体的都市女性,分明还是那个缠着他要拥抱的小女孩。
怒气悄然消弭于无形,心里只剩柔软一片。还想要教训她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他只能轻轻吻起她的后颈,抚摸着她的背,温言哄她:“是我不好。iko别哭了好吗?……”
她抽噎不止,抬起朦胧泪眼看他的脸,还是那么无可挑剔,毫无半分落魄之色。是她反应过激吗?可新闻上他面临的问题明明那么严峻,更有甚者猜起了他的刑期有多长。陈氏的商业合同,牵涉数额庞大,都是由他亲笔签字执行,他肯定是主要调查对象……
陈恪西看她眼神呆呆地盯着自己,于是拭过她脸上的眼泪,“是不是没休息好?”
她正想开口问他,办公室的门却被“叩叩叩”地敲响。
陈恪西放开她,揉了揉她的头,轻柔地说:“我先过去开会。在这里等我好吗?”
林谧顺从地点点头。他站起身,拾起桌上的眼镜,又走回来给她盖上他的大衣,吻了吻她的脸颊,“iko能来,我很高兴。”说完他就拉开门走了。 疲惫席卷而来,她慢慢在沙发上倒了下去,眼皮沉沉地正欲阖上,办公室的门又被人突然推开。
“urci在开会吗?那我就在这里等!”
来人声音耳熟,林谧循声望去。只见陈路明不顾助理的阻拦,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看到她在,脚步一滞,随后笑了起来,“林谧,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