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事情峰回路转,陈恪西的脸再次出现在各路报道上,一如既往的不动声色,风评却从商业诈骗案的嫌疑犯变成豪门争产案的受害者。今早股市一开盘,陈氏股价果然回升迅猛,势不可挡。
工作很紧张。简端起茶杯就走出茶水间。秘书室里今天的电话尤其多,前两天还在旁敲侧击的银行家现在致电前来表达问候,争先恐后发出餐叙邀请。谁都知道她的老板本就难约,提早四周也不一定能约到,如今更是炙手可热,人人都想借此机会拉拢关系。
电话又“铃铃铃”地响了起来。这次是老板极为重视的航线牌照有了进展,简不作多想,赶紧记下后走向老板的办公室。
门没有关,简上前正欲敲门,却听到门内的说话声,忽然心一下子提了上来。
向来斯文好修养的老板竟连续低咒了两句“ullshit!”,怒气难抑,“……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怎么会把人丢了?!……”
“对方的人太多,对不起,陈先生……”
“出去!”
门被拉开,脸上带伤的高大男人垂头错肩而过。简稍一犹豫,就势进门,瞥见桌上随意摆着一只..uont的黑金打火机,上次看到它还是去年十月在老板的公寓里。
旁边还有一个天鹅绒小方盒。简心知里面是今天刚送达的一枚戒指,戒围四号,比一般尾戒都小,看来送赠对象的手指极纤细。而戒指上那颗钻石是她不久前陪老板在安特卫普的霍文尼斯街挑了大半天才挑中的。十多卡的全美钻石,璀璨夺目,光保险费就花掉四万欧元,真真令人咋舌又称羡。
陈恪西立在落地窗前,听到声响,转过脸看了她一眼又移开视线。简看到他还未收敛的表情大惊失色。只见他叼着未点的烟,脸上狠戾异常,眼神像淬了毒似的阴冷。
“陈先生……”简心中七上八下,刚小心地开口,他的手机就震了起来。
陈恪西看到来电人,迅速接通,冷笑着开门见山地说道:“ncle的电话来得比我预料的要早。让我猜猜看,是不是来求我手下留情的?”
“放你一马可以。只要你告诉我,她在哪里。”